相反,人们应该思考那种在语言中有其久远的和模糊的原型且又带有名称之特点的东西。这些名称没有明确地概括事物当然是以它们的认识功能为代价的。在完整的认识中,我们想获得我们被训练去听从的东西、太严密的名称蒙蔽我们的东西——听从和幻想是意识形态的补充物,在选择语词上异常精确,仿佛这些语词应听从事物,这是哲学之所以把表达视为根本之事的一个并非不重要的理由。那种坚持使用 (这个)一词的认识理由是它自身的辩证法,它自身之中的概念中介。对于理解它的非概念的方面来说,这是突破点。
因为非概念物中间的中介不是减剩下来的余数,也不是标明此类程度的恶的无限性的东西。毋宁说 (物质)的中介是它的含蓄的历史。正是在如下一种否定中,哲学获得了它依然使之合法的东西,那种迫使哲学向其投降并且使唯心主义与其偏离的不可解决的东西,以其是如此而不是别的样子,仍然是一种迷信——对存在物的不可改变性的迷信。消除这种迷信的是这样一种见解,这种不可解决的东西并不只是如此而非别样,而是依赖于条件的。它的生成在事物中消失或存留;不能把它从它自身的结果上劈下来并遗忘掉,同样也不可能让它在它自身的概念中固定化。与这种生成相类似的是时间的经验。正是在把存在物理解为它的生成的主题时,唯心主义辩证法和唯物主义辩证法才相接近。但是,唯心主义以直接性的内在历史把直接性当作概念的阶段来辩护,而唯物主义却使内在的历史成为尺度,不仅判断概念的非真实性,甚至也判断存在的直接性。
否定的辩证法为刺透它的变硬的对象所使用的手段是可能性——它的现实性曾骗取了对象的这种可能性,然而这种可能性在每一对象中都是可见的。但不管我们怎样想方设法用语言表达在事物中凝结的这种历史,我们使用的语词都依然是概念。概念的精确性取代了事物的本性,却又不能完全记住事物的本性,语词和语词用魔法召唤的事物之间有一道裂隙。因此,在语词的选择中以及在整个表达中有武断和相对的残余。在本雅明那里,概念仍然有一种倾向,想独裁地隐藏它们的概念性,只有概念能实现概念阻碍的东西。认知是一种 (就像伊塞特)。每一概念的决定性的缺陷使得有必要引用别的概念。这是继承了某种名称之希望的星丛的唯一泉源。哲学的语言靠否定名称来接近名称。语词受到哲学批评的东西,即语词的直接真理的要求,几乎一直是一种肯定的意识形态,即语词和事物的存在统一性。把各个语词和概念当作应打开的铁门那样来坚守,是唯一的但又绝对必要的环节。为了成为被认识的,认识在表达上所依恋的内在性也需要有它自己的外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