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环境恶化的问题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麻烦。随着工业的高度发展,废物、废液泛滥成灾。
光是美国,一年便要产生有害物质6000万吨,欧洲产生的有害物质也大致相当,即使是第三世界国家,“三废”的排放量也是相当大的。全世界的“三废”数量惊人,并且还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
拿污水来说,20世纪70年代全世界污水年排放量为4600亿立方米,到20世纪末增长了14倍,达到近7万亿立方米。在整个地球上,“三废”的产生和排放远远超过了大自然本身的净化能力。
如果再不抓紧治理“三废”,再不采取有力措施保护环境,人类在地球上将很快没有立足之地了。发酵工程的巨大威力使人们看到了彻底治理环境的曙光。
微生物治理环境这件事,可说是源远流长。多少年来,人类的生活中何曾少过废物、废水。不过,由于工业不怎么发达,城市人口也不怎么密集,这些废物、废水被伟大的自然界悄悄地消化掉了,不曾构成对人类生存、发展的威胁。
大自然拥有神奇的净化力量,而微生物则是净化力量的主力军。这些不起眼的小不点无声无息地战斗在环境保护的第一线,吃掉了废物、废水,把它们转化成可供动植物再次利用的无害物质,使地球保持着生态平衡。
只是在进入工业社会后,由于“三废”排放量剧增,那些自生自灭、各自为战的微生物已无法应付,回天乏力,生态平衡才被打破,人类才面临环境恶化的威胁。
最终,解决环境问题还得靠微生物,处理废渣、废气、废水还得靠微生物。不过不是那些各自为战的微生物“游击队”,而是融合着人类智慧的、经过改造的微生物,是发酵工程的微生物“正规部队”。
1991年在美国西海岸由于一艘满载着18万吨原油的油轮失事,几百平方海里的海面被油层罩住了。报道此事的电视新闻中有这么一个画面:一只海鸟呆呆地站在一块礁石上,由于浑身的羽毛被原油粘住,它再也飞不起来了,只能在那儿等死。
遭殃的何止是海鸟,那海面上的油层不会轻易消失,它在海水和空气之间形成了隔绝层,破坏了生态平衡,
没过数天,许多死鱼泛起,密密麻麻地漂浮在海面上。
那场“油祸”只是一个突出的例子。从20世纪60年代以来,海面的浮油污染已经成了环境保护中最令人头痛的问题之一。
浮油的来源不光是油轮失事,货轮和沿岸工厂排放污油,那更是经常性的事。其结果便是整个地球的海洋表面上出现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油污,久久不肯退去。
就在浮油污染日益严重,几乎使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些聪明的学者又祭起了发酵工程这一法宝。他们找到一种又一种以石油为食的微生物,就是那叫嗜烃菌,筛选出生命力最强的菌株,供给最充分的营养,使它们活性更强,而且大量繁殖,然后配制成一瓶一瓶的药液——浓缩的菌液。
在被污染的海面上,只要洒上一定数量的药液,不出一周,80%的油污即会被这些微生物吞吃掉,产品则是二氧化碳和菌体蛋白,菌体蛋白还是一些海洋生物的营养品呢!这种神奇的药液已经商品化,可以大量生产了。彻底解决海面浮油污染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与海面浮油污染相类似的,是土壤的DDT污染。
DDT是一种高效杀虫农药,从20世纪20年代起风行于全世界,但20世纪60年代即被禁用。原因是它在使用后不会自行分解,而是积聚在土壤中。
土壤中的DDT会通过农作物的根系进入农作物,然后又会进入人体积聚于人的肝脏,损害人体健康。即使在DDT被禁用以后,这个问题仍未解决。
因为经过数十年的使用,DDT在土壤中的浓度已经很高了,而且自然界的净化能力对它毫无办法。这些DDT仍在不断地侵蚀人们的肝脏,医生们认为这是各类肝病,包括肝癌,发病率持续上升的原因之一。
到20世纪80年代后期,人们终于找到了从土壤中清除DDT的根本办法。一些科学家移花接木,将一种昆虫的耐DDT基因转移到细菌体内,培育一种专门“吃”DDT的细菌,再大量培养,制成药液。这种药液喷洒到土壤上,不出数天,土壤中的DDT就被“吃”得一干二净。这样,人类数十年来的这个“心腹之患”就可以清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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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认为,利用经过遗传工程改造的微生物治理环境污染、保持生态平衡将成为今后保护环境最有效的方法。如硝化细菌可去除碳、氮,杀灭病毒,降解农药,絮凝水体重金属及有机碎屑,它在消解碳系、氮系等有机污染时,也可消解有机污泥。嗜烃菌可短时间去除大部分油污,使其转化为二氧化碳和菌体蛋白。光合细菌能够利用水中残留的有机物作为氢的供体进行光合作用,减少分解水中的有害物质,起到改善水质,相对提高溶解氧的作用。鱼池中只要有5克/平方米的光合细菌,3小时内就能将池底不断产生的氮离子和有机物的初始分解物除去,使水质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