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曾是法兰西帝国不可一世的皇帝。遭受滑铁卢之役的惨败之后,被英国政府放逐,送往位于南大西洋中的圣赫勒拿岛,过着与世隔绝的监禁生活。然而根据后来披露的岛上狱卒的日记来看,这位生性活泼善于雄辩的皇帝在某一特定时刻之后突然性情大变,变得终日沉默寡言,而且行事突然变得粗鲁起来,仿佛从煊赫一时的皇帝变成了粗陋不堪的老农。当然很多人对此解释为长期监禁之后,与世隔绝的日子改变了他的性情,或者是拿破仑在遭受重创之后,雄心殆消,自暴自弃,过起了粗俗的生活。也有的解释是拿破仑一生遭遇的变故太多,他自己又是个喜动不喜静的人,长期单调乏味、一成不变的监禁生活使他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然而在野史中却有一种令人震惊的解释:性情大变的拿破仑皇帝实际上已不是那位天才霸主,他已被掉了包了!
此事说来话长。拿破仑长期征战四方之时,手下曾有一名叫诺波·弗朗索凡的传令兵,此人与拿破仑面貌,体态都酷似,常被伙伴戏称为陛下。惟一略有不同的是,拿破仑嗓音洪亮,能言善辩。此人嗓音粗嘎,不善言谈,平时与伙伴嬉闹玩耍时也很少与人谈笑。拿破仑被放逐后,手下传令官被解散,诺波只身一人回到了偏僻的家乡梅查县的巴莱库村。当他惟一的妹妹高兴地来迎接他时,他却悄声说到:“如果能办到的话,宁愿代陛下被囚。”
1818年间,驻守圣赫勒拿岛的法国司令官古辛耳哥将军退役回国,在巴黎近郊买回置地过起了隐居生活,许多老朋友纷纷来访,尤其是他以前在拿破仑手下效力时的军中的老伙伴和以前拿破仑手下的一些亲信,这些人来看他时往往要支开仆人和他到暗室之中直谈到深夜,具体的谈话内容往往不得而知。古辛耳哥将军在巴黎近郊隐居了两个多月,就开始频繁的往巴黎跑,有时一走就是十天半个月,而且从来不带任何属从,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如此折腾了得有半年之久才又安顿下来。
差不多与此同时或是稍晚,在巴莱库村的诺波家中,某一天黄昏时分,来了一辆豪华的四轮马车,没有人看见车中人的模样。马车来了之后,又呆了一天才走。平静单调的乡间生活似乎特别容易滋生各种各样的谣言,而一向不善言辞的诺波却似乎特别起劲地向街坊邻居解释说来访的是以前军中旧友,现已发迹特来探望老友,聊了一夜就回去了。然而半年之后,诺波兄妹竟然神秘地消失了,而他们简单的家具仍摆得好端端的,没有任何异状;他们走之前没有向任何人打过招呼,只是几天不见他们人影,好奇的乡邻登门一看,大门洞开,家具依然,只是已没人了。
“长相酷似拿破仑的传令兵离奇失踪”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飞到了巴黎,当时的司法部长对此非常重视,一面向内政部和总理报告详情,一面召集手下干将勒波略检察官,命他赶往巴莱库村调查诺波兄妹的失踪。勒波略检查官连夜赶往巴莱库村。然而除了得知半年前曾有“一帮发了财的军中旧友”来探访过诺波之外,无论怎么详问细查都没有半点线索了。而正在此时,法国总理给了司法部长一个语言不详的公函,指示他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详查细访,这只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而已。
然而两年后,勒波略手下干探在与人闲聊时听人言道,似乎曾看见诺波的妹妹在巴黎圣日耳曼区(当时巴黎第一流的豪华住宅区)出没过。检察官好奇心大盛,立即命人大肆搜索,结果在巴黎近郊的茨耳小镇上发现了诺波的妹妹,她接受一位巴黎名医的资助,正过着悠然富足的日子。检察官把她带到巴黎详询。问到他哥哥的下落,她说:“我哥哥在皇帝手下多年效力,屡遭奇变,对世俗生活已丧失了兴趣,故而到一艘船上当了水手去周游四海了,我也不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们再来看看圣赫勒拿岛。1818年,该岛司令官古辛耳哥将军退役后,贝多兰将军接替他任职。这位贝多兰将军以前虽也是拿破仑皇帝手下多年的部将,刚上任时对皇帝也是优遇有加,后来却有一段时间对这位曾风云一时的前皇帝颇为仇视,不仅把他的侍从人员数目一减再减,还经常在深夜把皇帝召到自己办公室里责骂,而且这位司令官又染上了酒瘾,隔三差五就派船到大陆上去给他买酒,后来身体又不太好,经常派人从巴黎请一位名医来治病。但是他这样做,英国人就放心了。原来英国人担心拿破仑以前的旧友部下等人会设法营救,如此一个孤悬海外的小岛,消息不灵,耳目不多,随便搞条船把拿破仑弄出来一藏,很方便又安全地就可以运走。而现今这位司令官不知怎地被拿破仑给得罪了,处处与他作对,自然不会放过他;而且说实话,一个体弱多病的醉鬼会不会有什么诡计,会不会有什么高远的图谋都简直不用怀疑,根本没有必要再操什么闲心了,于是英国人自擒获拿破仑之日起就一直紧绷的神经也就渐渐松弛下来了。
但据后来披露的狱卒的日记来看,这段时间及以后,拿破仑性情变得很厉害,有时终日发呆,根本不与旁人交谈;而且脾气变得极为暴躁,经常哑着嗓子大骂司令官贝多兰将军,有时还摔东西,闹得很少有人敢走近他,除了送饭送药外,一天之中很少有人能见他几面。皇帝后来越闹越凶,最后根本没人敢接近他。
意大利北部的费伦那小城,在1819年前后来了一名已近老年的男子,他自称是法国朗斯人,名叫乐巴尔,因妻子去世,子女都长大成家后,他一人离开家乡来此隐居。
这位乐巴尔先生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然而少言寡语、较少与人交往,没有什么人在意他,只有少数几个老人见他面貌很像当年的法国大皇帝拿破仑一世,而戏称他“陛下”。他经营了一家宝石店兼售眼镜,生意很好,但他从不亲自打理业务而是委托给自己雇来的老掌柜,自己则专事救济穷人,只是偶尔到店里转转,是一个慈祥的老人。
1823年间的一天,乐巴尔先生接到一封信后突然变得坐卧不安,在屋中一关就是几个小时,且不停地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他把老掌柜叫到屋中,耳语道:“我有件急事必须离开,如是我3个月还不回来,你把这包东西交给法国政府。”说罢拿出一包密封的包裹,郑重其事地交给老掌柜,随后收拾行装急匆匆地走了。
同年9月,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咸布伦宫殿中,拿破仑的儿子病得奄奄一息,伺候在旁的是他的母亲,奥国公主玛丽·露依;当拿破仑惨败之时,她是奥国公主,便携幼子返国居住。
这天晚上,巡逻士兵发现宫殿围墙上有个黑影正在迅速攀登,不待问话,举枪便射,那条黑影自高处应声跌落,当场死亡。后来公主闻讯后立即派两名跟随她多年的贴身佣仆来看尸体,二人看完尸体后一言不发,随即返宫将公主请来,公主来看过尸体后,向皇帝请求厚葬该尸,而该尸下葬的地方正是玛丽为自己和儿子预先留下的墓地,墓碑上没有任何字句。
几乎是与此同时,法国大使馆专门派特使晋见奥皇请求交还尸体但被坚辞,最后也只能如此了。
后来,意大利费伦那小城的那家小宝石眼镜店里也来了几个法国人,他们和老掌柜密谈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没有多久,老掌柜把店盘给别人,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根据英国政府方面发布的公报,1821年5月5日,拿破仑因胃癌死于圣赫勒拿岛的囚禁所里。
而有关这两个“拿破仑”,百余年来一直是最困扰大众和史学专家们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