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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重要典籍

云南南传佛教有很多很好的尊者开示书籍。需要注意的是,佛陀不断强调要弟子们不要盲目听从教导,而要学会去思考,去确认。

云南南传佛教傣文经典,包括经藏、论藏、律藏和藏外经典四部分。傣文南传三藏典籍,除音译的巴利典籍之外,一般重要经典都有傣文译本和注释。

(一)经藏

南传佛教典籍中的经藏,是关于佛祖释迦牟尼的说教经典,其中还包括一些文学故事以及历史、天文历法的内容。经藏主要分为5部分,即长部经、中部经、相应部经、增一支部经、小部经。

长部经:长部经共3编34经。戒蕴编13经、大编10经、波梨编11经。

中部经:中部经共3编152经。根本50经(篇)包括5品,即根本法门品、狮子吼品、譬喻法品、双大品和小品,每品各10经。

中分50经(篇)分为5个品,即居士品、比丘品、普行者品、王品和婆罗门品,每品各10经。

后分也分为5品,即天臂品10经、不断品10经、空品10经、分别品12经、六处品10经,共52经。

相应部经:它包括的经典最多,共有2863种经。按经典的内容分为5篇56相应,即偈篇,包括11相应;因缘篇,包括10相应;蕴篇,包括13相应;六处篇,包括10相应;大篇,包括12相应。傣文的相应部经,解放后所保存的已为数甚少,许多经仅有目录而已。

增一支部经:共分为11集,每集又分为若干品,每品又包括若干部经。据说巴利原文共有2300百多种经,但傣文译本并不多,从目录看,仅有100多种,可能没有全部译出。

小部经:是一部内容丰富、性质不同的经集,经文内容一般较短,共有15种。傣文的小部经除了音译的巴利文之外,还有不少注释和傣语译本。

最为人们熟知的佛教文学作品《本生经》,就属于小部经的第十种,共有547个佛本生故事。《本生经》中的《维先多罗本生经》流传最广,深受各族信众的崇奉。无论在佛事活动或日常生活、文化艺术、风俗习惯等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被当作宗教轨范来遵循。

这一仅有13个章节115首偈颂的本生故事,被编成详略不同的3种本子。大本32卷,包括巴利原文音译和傣译文,以及疏释,是最为详尽的本子;中本24卷,是在大本基础上的删节本;小本16卷,是仅附有注释的傣文译本。

按照习惯,每年的佛诞节都要诵这部经,寺院内的壁画及民间绘画、织帛等工艺美术品,几乎全以这部本生经的故事为题材。

(二)律藏

南传佛教典籍中的律藏,是佛教对其信仰者所规定的各种教规戒律,如五戒、八戒和十戒。

律藏分为五个部分:

一是波多夷品,共有比丘戒律231条,与汉族佛教比丘戒四波罗夷法完全相同;

二是波逸提品,即比丘尼戒解说500条;

三是大品,包括有关佛传、雨安居、冬季住茅棚或大树下十天苦修、医药、僧服等十章;

四是小品,包括羯磨、灭诤、卧具、仪法、佛典结集等十二章;

五是附录,即比丘戒、比丘尼戒解说,及大品、小品的注释。

(三)论藏

南传佛教典籍中的论藏,除了论述阿含经以外,还有关于人的生理、病理以及与之相关的医药方面的知识。

论藏包括七部作品,即法集论、界论、人施设论、双论、发趣论、论事、摄阿毗达摩义论。

(四)藏外典籍

南传佛教的藏外典籍,只有《弥兰陀问经》《岛史》《大史》《小史》《清净道论》等,且仅限于已有傣文本。

此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各民族历代高僧学者的著述。包括的范围十分广阔,有天文、历算、医药、历史、语言、诗歌、民间传说以及来源于佛经的故事等,虽然不属于正式佛典的范畴,但都被视为佛典而流传。

(五)贝叶经

南传佛教在5世纪前后,传入云南西双版纳地区,随之创制傣文用来翻译佛典,因刻写在贝叶上,所以称为贝叶经。

贝叶经是指记录在贝叶上的以佛教典籍为核心内容的经卷。被西双版纳傣语称作为“戈兰”的贝叶,是生长在东南亚、南亚以及我国西双版纳、德宏等热带、亚热带地区的一种树种“贝叶棕”的树叶。

在傣族人民心目中,戈兰是“运载着傣族历史文化走向光明的一叶神舟”,它在傣族社会经济发展、佛教思想的传播和佛教文化的传承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佛教的基本原理、教义需要被人们认识和接受,就必须依托一定的载体,并通过适当的途径来实现这种交流与沟通。熟知佛教教义的僧侣,对信众弟子和俗民的讲经传法是最主要的交流与沟通方式,也是佛教思想得到传播的最直接渠道。

而在这一过程中,无论是僧侣对佛教思想、教义的学习、理解,还是对信众传法讲经的过程,无不是以贝叶经这一对佛教思想教义进行记载的载体为依托。由于贝叶经对佛教典籍进行了准确和完整的记录,才使得佛教思想能够在傣族地区得以传播。

把贝叶作为文字记载工具,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据傣族史料记载,公元前24年至公元76年间,一位名叫布塔果沙听的高僧把自己的著作《唯苏提麻嘎》刻在了贝叶上,这部著作成为刻写在贝叶上的第一部经文。

由于贝叶刻写的经文能够长久保存、不易损毁,从那以后,人们逐渐形成了用贝叶记载佛教经文和以文字方式进行记载的其他人类文明成果的习俗。

与此同时,傣族人民通过不断的经验总结和技艺改善,逐渐形成了割、捆、煮、磨、洗、晒、压、刻等一套制作贝叶经的特殊工艺流程,并使之成为制作贝叶文字载体专门的规范和方法,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贝叶经对传播和普及南传佛教思想、教义起到了重要作用。自从贝叶被傣族先民广泛用作记录文字的载体以来,傣族人民就把他们所创造和信仰的各种精神文化成果刻写在一片片贝叶上,并根据内容不同分制成卷。

在这些浩瀚的经卷中,数量最多的就是佛教经典。高僧大德在自身对这些典籍进行研修、了解和掌握的基础上,向广大傣族民众传播和宣扬佛教思想和教义,进而纯化和感召他们的心灵虔诚向佛。

而在佛教传入西双版纳地区之初,信仰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早已植根于傣族民众的思想观念中。因而,人们对佛教思想和教义从了解、认识到最终接受、信仰,还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原始宗教信仰最昌盛的时候,对佛教的宣传根本无法公开举行,人们在原始宗教信仰的压力下,也往往对佛教教义敬而远之。

这一时期,贝叶经上记载的经文是传播佛教思想的惟一的弘法工具。当越来越多的傣族民众接触和感受到佛法的真谛时,也是佛教在西双版纳地区与原始宗教信仰进行最彻底的抗衡的阶段。

在这一阶段中,信奉佛教的民众在僧侣的指导下开始自发地传抄、传阅贝叶经经文,这为佛教思想的普及、为佛教最终战胜原始宗教,确立其在西双版纳傣族地区的宗教信仰主体地位奠定了基础。

由于历史上的种种原因,云南南传佛教用于书写佛典的傣文共分三种。

第一种是润派佛教所使用的文字,在西双版纳称为傣泐文,思茅、临沧地区叫佛经文,德宏叫润文。这是佛典最多、使用地区较广的一种傣文。

西双版纳的傣泐文是一种经典文字,傣语称经文为“多倘姆”。这种文字不仅适用于我国西双版纳地区,而且同样适用于泰国的清迈、缅甸的景栋、老挝等国家和地区。在清迈称傣润文、清迈傣文、兰那傣文,在景栋称傣艮文,在老挝称老挝经文。

以上四种文字虽存在着名称的差别,但在字母、拼写、正字法上都是一致的,实则为同一种文字,即为人们所通称的经典文字或经典傣文。

经典傣文的传播与宗教的传播,有着密切的联系。中南半岛泰、缅、老、柬等国和我国傣族、布朗族都信仰南传佛教,他们的文字也都采用了印度字母,其文字形式也都是从纪元前印度所使用的婆罗米字母演化而来的。

婆罗米字母因不同走向,分为南北两系,传到中南半岛后又分作两个系统,其一是南系来的古代吉蔑文,其二是从北系来的古代孟文。古代孟文又演化为泰登文和缅甸文,经典傣文即为孟缅系统。

随着经典文字的传人和使用,引入了大量的巴利语词汇。这些词汇渗透到傣族生活中,丰富了傣族语言。

第二种是傣纳文,因主要用于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故又通称“德宏傣文”。临沧地区的耿马、双江、镇康,思茅地区的景谷、孟连、镇沅,以及保山地区的保山、昌宁、腾冲等地,也有部分使用傣纳文的。在译成傣语文的佛典方面居于第二位。

傣纳文同与我国接壤的缅甸掸邦北部掸族,以及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勐定傣族使用的“傣绷文”原是同一种文字,字母都是圆体。后因傣纳文使用毛笔书写,逐渐形成今日略带方形的字体。

傣纳文来源于缅文字母,缅文字母来源于古孟文字母,古孟文字母则来源于印度婆罗米字母。据记载,缅文创始于11世纪上半叶,缅人建立蒲甘王朝开始形成统一的国家的时期。傣绷文字母取自缅文字母,故傣绷文的创始时间晚于11世纪。而傣纳文的创始时间还在傣绷文之后,因此,一般认为,傣纳文是随着佛教的传播,大约在13世纪由傣绷文衍变而来的。

第三种文字称为傣绷文。傣绷文是居住在耿马傣族佤族自治县孟定镇的傣族使用的文字。

相传五六百年前,孟定坝的傣德人从勐皎大规模集体迁徙到了孟定坝,看到这里坝子又宽又平、物产丰富,便定居下来。这些人自称为傣德,人们习惯称他们为水傣。

1465年前后,由于爆发瘟疫及不断发生其它灾害,信奉南传佛教的傣德人认为是他们离佛太远了,得不到佛的保佑,于是派人到缅甸仰光去拜佛,求佛保佑。

后来,仰光缅寺派了一个佛号为“坦玛”的大佛爷来到孟定,傣德人一起动手,在南京章建起了第一座摆朵教派缅寺。从此,傣德人有了念经求佛、消灾免难和寄托心灵的去处。“坦玛” 大佛爷从缅甸带来了一些经书,大多是用傣绷文书写的,于是傣绷文便在孟定一带开始流行。

傣绷文与缅文相似,缅甸北掸邦也使用此文字,有19个声母和70多个韵母,书写笔划大多呈圆形。为了让傣族人民都受到国民教育,当地政府从20世纪80年代起就开始对傣绷文进行挖掘研究,举办夜校、扫盲班,实施傣语、汉语相结合的双语教学,有效地促进了傣绷文的普及。

此外,多年来形成的男子进缅寺当和尚学傣绷文的传统习惯,使得孟定掌握傣绷文的人数有所增加,不管是傣德还是傣楞,男女老少都懂一点傣绷文。

这三种傣文佛典,全部是手抄本,还没有印刷本。

傣文贝叶经属南传上座部巴利语系大藏经,历史上主要用贝叶刻写佛经,因而保存了佛教经典早期的面貌,有着特殊的研究价值。

从古至今,流传在西双版纳的贝叶经的数量较为庞大,传说共有“别闷戏版康”8.4万部之多。这些贝叶经又根据质地、刻写方式、重要程度等不同的特征,分为几种不同的类别。

“坦兰”和“薄嘎腊沙”均是傣文,即叶质型的贝叶经和纸质型的贝叶经。西双版纳的贝叶经基本上都是由这两种制作而成。

其中,坦兰是真正意义上的贝叶经本。凡是叫作坦兰的贝叶经,都是用从贝叶棕树上采摘下来的贝叶,经特殊工艺加工后,用专门制作的铁簪刻写,并经锅底灰等民间染料染制后才制成的。

而薄嘎腊沙的制作工艺则较为简单。只需用就地取材的野蕨秆削成的蕨笔,蘸墨在棉纸上书写即成。这种纸质型的贝叶经又有宽面页式和连折叠式两种规格,而以宽面页式较为普遍。

“兰戏”“兰哈”“兰贺”“兰别”,即用傣语书写的四行式、五行式、六行式和八行式的贝叶经。这四种刻写方式只在坦兰中才能见到。

由于贝叶的叶面较窄,刻写经文时,按照叶面横幅方向从左至右刻写时,只能够写较少的几行文字。因此,按照各个寺院的制经和刻写习惯以及各位僧人的刻写习惯,形成了每片贝叶经少则四行、多则八行经文的几种格式。其中,以四行式、五行式、六行式三种规格较为常见。

西双版纳的大多数佛寺里,都有一个专门保存和摆放贝叶经的“林坦”,即藏经阁。藏经阁里面的经书由该寺院的佛爷、和尚严加看管。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林坦取走经书。

佛寺对那些记载佛经故事、佛教经文的佛经典籍的保护与管理尤其严格,包括佛爷、大小和尚在内的任何个人,均不可以把这类贝叶经私自带出佛寺或藏入私人家中。而这类佛经典籍,也是西双版纳各个佛寺里现存贝叶经的主体部分。

除佛教典籍之外的多数贝叶经,尤其是那些由后人自己传抄,或是在“赕”时请佛寺僧侣用棉纸抄录的贝叶经文,则在佛寺中和民间均可见到。

这类贝叶经中也包括许多佛经故事和佛教经文,但更多的是关于傣族社会生产生活的世俗内容,主要涉及到生产生活常识、伦理道德、法律法规、医药、占卜、长诗以及赞哈用的唱本等方面。

此外,记载天文历法测算方法等的贝叶经,如《巴嘎等滇》《苏顶》《西坦》《些哈拉》等,一般都保存在寺院中。佛寺中的佛爷和高级僧侣对这些经本都很熟悉,每年的重要节日、新年年历的测算都在寺院中进行。佛爷们通常也通过讲经,把其中的一些知识传授给下级僧侣和俗民。

据传说,最初版本的贝叶经,即是佛教典籍《三藏经》。在佛教传入西双版纳之初,它与当地原始宗教信仰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经历了由弱势至对峙、再由对峙至取得主体宗教信仰地位的长期而艰难的斗争过程。

傣族人民对佛教经文和佛经故事等的认识与接纳,随着这一过程而不断深入。当佛教最终在西双版纳取得主导宗教信仰的地位后,人们对佛经的传诵的追求日益高涨。传抄佛经也就成为人们显示对佛的崇拜与信仰的最常见的宗教活动形式之一。

在这一时期形成的贝叶经,如西双版纳发现的一部傣文《三藏经》,其内容也包括“书典彼达嘎”“维乃牙彼达嘎”和“阿皮堂玛彼达嘎”,即“经”“律”“论”三藏。这些最初始版本的贝叶经,是西双版纳全民信仰佛教的过程的见证,是西双版纳傣族人民最可崇敬与宝贵的财富。

随着佛教信仰和佛教活动在西双版纳的全民性普及,传诵和传抄佛经的行为即成为老百姓的经常性佛事活动,这同时也是佛教巩固自身在西双版纳的宗教主体地位的内在需要和有力保障。在这一阶段形成的一大批贝叶经,成为形式不一的贝叶经传抄版本。它们是西双版纳现存贝叶经的主体部分。

释迦牟尼 意思是“能仁”“能儒”“能忍”“能寂”等,因父为释迦族,成道后被尊称为释迦牟尼,即“释迦族的圣人”。

比丘 佛教指和尚

贝叶 是取自一种叫贝叶棕,又名贝多罗树植物的叶片,经一套特殊的制作工艺制作而成。所刻写的经文用绳子穿成册,可保存数百年之久。 vvoIzJlCwMtIChmmbUwtgn0FCbR6Zfwljx0Iex0ErSmPJp0epwRcYYspvePbGXF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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