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号监牢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牢房,里面倒是很宽敞,集监狱和审讯室于一体。
此时的张渠就被捆绑在一个可平躺,可升起来的刑架上,他还在昏迷的状态当中。
蒙飞将刑架升了起来,取来了一个凉水桶,一桶水猛的泼到了张渠身上,张渠瞬间被激醒过来,发现自己不能动弹,被捆绑在一个刑架上,刑架前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蒙飞,一个是刘非。
“恩人,刘除!怎么是你们?”张渠努力回想着昏迷之间的事情,想到是蒙飞将他打晕,他感觉到有一些不可思议,“恩人,这是为什么啊?”
蒙飞哼了一声道:“明人不做暗事儿,都已经到这地方了,该说的就说了吧。”
“说?说什么啊?”张渠剧烈的晃动着自己的脑袋。
蒙飞才道:“说你这中共地下分子知道的一切。”
“中共?地下分子?”张渠苦笑道:“恩人,你搞错了吧,我就是一个贫苦的小老百姓,哪里是什么中共地下分子啊,这个玩笑可不能开啊,这是要掉脑袋的。”
蒙飞冷笑道:“你的记性还真的够差的。在你家的时候你亲口承认自己是中共的地下分子,而且还对了暗语……”
说到这里蒙飞走到张渠的身边,用手将张渠身上别着的那块白布扯了下来,“这个你怎么解释?别说什么这是你老家的风俗,我可不信。”
“这个……”张渠怔神了。
刘非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道:“张渠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进了一号监牢的人,不脱一层皮是很难出去的,除非愿意配合。”
“刘队长,我真的不是什么中共地下分子,我长几个脑袋也不敢冒充中共地下分子啊,前段时间是从林三的那里借了……借了点钱,我还就是了,不用这样吧。”张渠苦笑不已。
蒙飞道:“刘队长,我刚来警察大队没有多长时间,对于这些刑具都不是太清楚,这刑讯的手段你要比我清楚……”
刘非拿起一块烙铁,巴嗒了一下嘴道:“这东西烧红了,烙印在人身上,那滋味可不好过啊……”说着刘非将那烙铁放到了烧红的炉炭里。
张渠眼睛都直了,“你们一定误会了,我真的不是什么中共分子,真的不是!”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圆瞪的望着蒙飞道:“刘队,我知道了!他才是中共的地下子分子,他的腰间也别了一块白布,他还会其他的接头暗号,他才是真正的地下分子,就是他将我打晕的,把我带到这个地方,说我是中共地下分子,是倒打一耙。”
刘非平静的望着张渠,“你说蒙大队长是中共地下分子,是吗?”
“对,就是他!”张渠一口咬定的道:“他和我对了暗语,说自己是中共地下分子,还说要找到我们……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他才是真正的地下分子,他在陷害我……”
刘非望了一眼蒙飞,又转过来问张渠道:“如果你不是中共的地下分子,怎么知道他们的接头暗号?”
张渠目光闪烁,“刘队长,我真的不是中共地下分子,也根本不知道什么中共地下分子的接头暗号。”
张渠道:“看我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们的蒙大队长?你既然不知道中共地下分子的接头暗号,为什么要和蒙队长接触,为什么又说卖草鞋的葛老五,猪肉贩林九,以及青石胡同西街的蔡东都是中共地下分子?”
“这……”
“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刘非把眼一瞪道:“给我如实的交代。”
“这……这个我不能说。”
“不能说?”刘非呵了一声道:“看来不动刑,你是真的不知道痛苦的滋味。”
说到这里刘非又重新将那已经凉却的烙印放入到炉炭中,烧了起来。
接着他取为皮鞭,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皮鞭猛的抽落到了张渠的身上,张渠的惨叫声响起,“别打……我要见……”
“见谁?”刘非圆瞪双眼,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皮鞭。
“我要见……”张渠咬着牙,浑身颤抖,刚刚想说的话,似乎因为想到了什么又给噎了下去。
“不说?”刘非又是一鞭子抽打到了张渠的身上。
张渠再一次惨叫。
刘非将手里的鞭子放了下去,来到炉炭盆旁,将烙铁取了出来,走到张渠的面前,“说不说?”
张渠圆瞪着双眼,脸因为惊恐而变形,“我真的不是中共地下分子,是……是有人告诉我暗号,让我们找中共的地下分子……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
“你说有人让你找中共的地下分子?”
“是……是的。”
“是谁?”
“我不能说,我说了就只有死路一条。”张渠颤动的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为了寻找地下分子……”
刘非冷笑了一声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张渠把目光落到了蒙飞的身上,“我没有说谎,是他说的,他是中共地下分子,抓他,审问他!”
刘非哼声道:“你说有人指使你去接触中共地下分子,又不肯说出是谁主使的,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很明显,是这个老家伙的缓兵之计。”蒙飞道:“不要跟他客气。除非说出是授谁的主使,由我们查证,否则谁会相信?”
刘非紧握着那烙铁,“说,还是不说?”
张渠苦苦相求道:“我不能说……”
刘非也没有废话,烙铁直接就印落到了张渠的胸口上,张渠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后,疼晕过去了。
刘非将烙铁重新的放落到了炭炉中,长出了一口气道:“蒙队,你觉得这老东西说的是真是假?”
蒙飞道:“先不管是真是假,先让他睡一会儿,去其他人那儿问问,看看是不是都是骨头,都能够忍着不说。”
刘非点头,两个走出了一号监牢,来到不远处的另一间牢房,在这间牢房里关押着葛老五。
刘非道:“审那老东西有一点累,这个葛老五交给你吧。”
蒙飞点了下头,“没问题。”
他将烙铁放到炭炉里后,缓步走到了双眼圆瞪的葛老五面前。
葛老五怒声道:“放了我!”
蒙飞一把抓住葛老五的衣领,“不要在这里耍横,问你问题,老实给我交代,否则皮肉受苦。”
“你他妈的少威胁我,敢把老子弄到这里……你想找死!”葛老五完全没有将蒙飞放到眼里。
蒙飞松开了他的衣领,淡然的一笑,又替这葛老五整理了一下上衣,他发现在葛老五后脖颈上同样文着青蛇帮的标志,又是一个青蛇帮的人?他转过身,缓步走到了刑具前,取了一根皮鞭,在手里抻了抻。
“你他妈的会玩鞭子吗?”葛老五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蒙飞却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在心里暗暗想着事情,葛老五、蔡东以及林九都不可能是中共的地下分子,倘若真是的话,他们早就被抓了,毕竟张渠不是,他掌握了这么多的地下分子,早就举报了。
而在张渠供出来的这三个人当中,现在查明有两个是青蛇帮的人。
如果蔡东也是青蛇帮的,那么就可以判断一件事情,寻找中共地下分子的事情青蛇帮也在暗中参与了。
这也是一条线索,也许那个力行社的社长隐藏在青蛇帮当中,青蛇帮鱼龙混杂,是隐藏的绝佳之所。
现在的情况是,看看能不能从这几个冒充地下分子的青蛇帮人嘴里能不能问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看看他们是受哪一个人指使的。
想到这里的蒙飞发了一声笑,“会不会玩鞭子,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蒙飞虽然还没有刑讯过犯人,但没吃过猪肉也看到过猪跑,这一鞭子狠狠的抽落到了葛老五的身上。
葛老五啊的叫了一声,但随即咬着牙道:“来啊,没他娘的吃饭吗?”
“叫板是吧?”蒙飞冷笑道:“都说你们中共地下分子骨头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呸!你他娘的才是中共地下分子。”葛老五怒声道:“快把老子放了,老子是抓中共地下分子的人。”
蒙飞回过头望了一眼刘非道:“看到了吧,又是一个咬定是抓中共地下分子的人。”
刘非呵了一声道:“那就没有必要客气了。”
蒙飞走到那烧红的炭炉旁,“你说你也是为了抓地下分子,那是受谁指使的,总需要我们去核实吧。说和我们干着同样的事情,又不说是谁,让我们查无对证,而且有人举报你们就是中共地下分子,让我们怎么办?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刑讯了,所以为了少吃苦头,我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葛老五把眼一瞪,“你惹不起。”
蒙飞哦了一声,“什么样的人物,我惹不起?”
葛老五又向蒙飞“呸”了一口,不想再继续说话。
蒙飞倒是没有想到葛老五还是一条硬汉,犹豫了一下。
刘非走到了蒙飞的身边,一只手握住了蒙飞的手,直接将那烙铁烙到了葛老虎的胸口,葛老五疼得怪叫了几声,但却没有像张渠那样昏死下去,“等着,你们给我等着,等老子出去的时候,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两个小警察,算什么狗屁东西。”
刘非并没有理会葛老五的叫骂声,而是对蒙飞道:“第一次组别人用刑是这样的,习惯了就好了。”
蒙飞道:“这东西也能习惯?”
刘非呵呵一笑道:“必须要习惯,因为说不准哪一天,被捆绑在上面的就是你或者我。干我们这行的,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蒙飞点头道:“行了,我们分开审吧,我去会一会那林九。”
刘非想了一下道:“好。”
就当蒙飞想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警员跑了进来,急匆匆的样子。
蒙飞皱了下眉头,“不是说过了吗?没有吩咐,不要进来。”
那警员向蒙飞点了下头,畏畏缩缩的说道:“蒙队,局里有急事儿找刘队长。”
“局里?”蒙飞道:“是谁要找刘队长?”
“总局的李管事。”那警员回道。
刘非自然能够听到那警员和蒙飞的对话,说道:“李管事找我?”
“是的,刘队!”那警员道:“说是让您必须立即过去接电话,不能耽误。”
刘非向蒙飞点了下头后,便和那个警员一同退出了监牢。
现在整个监牢里只剩下蒙飞和葛老五,蒙飞重新走到葛老五的身边,“不如直接说了,免得继续吃苦头。”
“呸!”葛老五倒是非常的刚硬,丝毫没有给蒙飞面子的意思,“怎么把我抓进来的,你们就得怎么把我放掉。姓蒙的,咱们走着瞧,有一天你落到我的手里,我让你好看。”
蒙飞呵呵一笑,低声道:“我连你们青蛇帮的六爷都敢抓,何况是你?”
葛老五双眼一圆,只是哼了一声。
蒙飞重新将那烧红的烙铁取了出来,“走着瞧?呵呵,正好我也想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
“你敢!”葛老五发狠的望着蒙飞,身体拼命的挣扎着。
这个卖草鞋的,发起狠来,满脸的狰狞。
蒙飞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坚持,更没有想到张渠一样,这个葛老五也是一样,看来背后的人给他们很大的压力,或者手里握着他们的软肋,蒙飞举着那烧红的烙铁,“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东西,刚刚用了一下,感觉不错,我再试试。”
轻描淡写的说过一句后,蒙飞拿着那烙铁缓缓的向葛老王靠近。
但就在这个时候刘非重新回到了牢房中,“蒙队,慢。”
蒙飞回过头望了一眼刘非道:“怎么?”
刘非苦笑的摇了摇头道:“出去说。”
蒙飞皱眉,将烙铁放回到炭炉中后跟着刘非走出了牢房,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才道:“什么事情?”
刘非叹了口气道:“抓错了,放!”
蒙飞当然知道抓错了,“抓错了?放掉?那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这是局里的意思,还是那个李管事自己的意思?”
刘非道:“说是局里的意思,奶奶的,我刚刚在电话里被李管事一阵训,骂得跟孙子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唉。”刘非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李管事儿态度非常生硬,让我们务必悄悄把人给放了,而且绝对不能够走漏风声。”
蒙飞道:“你没有说他们很可能是中共地下分子吗?”
刘非苦笑道:“我说了,要不怎么会被骂个狗血喷头哩,真是他妈的晦气。”
蒙飞故作郁闷的摇头道:“这算不是算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两天白忙活了,只是奇怪,局里的态度,代表这几个人是不是地下分子呢?”
“呵!”刘非呵了一声道:“要真是,还能放了他们?我看八成这几个人是放出去倒勾,不巧被我们给钓了,这么想,也太他妈的难怪局里会生气。”
刘非取出一把烟,蹲到地面上,抽出一根点了起来。
蒙飞跟着他蹲了下来,“局里还有什么指示吗?”
刘非道:“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就是让我们少掺和,把自己的事情管好。”
蒙飞点了下头,回过头望了一眼监牢,心里有一些唏嘘,本想通过用刑的方法能够了解这些人背后的人物,找到一些线索,可是总局直接来了电话,当然通过这一通电话蒙飞也判断出了一些事情。
总局知道张渠他们假冒中共地下分子的事情,另外就是青蛇帮参与了这件事情。
虽然最终没有从葛老五张渠他们的嘴里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知道了这两点,倒也算是有一些收获。
想到这里,蒙飞拍了拍刘非的肩膀道:“麻烦的事情,还得去擦屁股。我去一趟医护室,弄点烫伤什么的药,给那两个处理一下,道歉的事情你来。”
“为啥是我?”刘非扔掉了自己手里的烟头。
蒙飞咧了咧嘴道:“你鞭子抽得最多,烫得最实成……”
“……”刘非一脸的无奈。
蒙飞给张渠葛老五处理伤口,刘非在一旁一个劲儿的赔不是。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将费力抓到的几尊“菩萨”,给送走。
蒙飞和刘非都非常的疲惫,跑到了警察的值班宿舍睡起了觉,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睡醒。
睡醒后,蒙飞走出了警察大队,叫了一个人力车,本来是想去青石栅栏的,只是坐上人力车的那一刻蒙飞就感觉到,像是暗中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自己,他以前是一名猎人,拥有比常人更加敏锐的感觉。
察觉到在被人在暗中观注,蒙飞改变了立即去找二爷的想法,而是让人力车往月影胡同走,先回一趟家。
坐在人力车上,蒙飞还在想一件事情,抓到张渠等人的消息,只有警队内部的人清楚,而李管事的这个电话代表,在第七警察大队中,有总局派进来时刻监视的“暗人”,否则那个电话不可能来得如此的急时。
看来以后要更加的小心了,果然如周云娜周大小姐说的那样,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会那么简单。
尤其是想到葛老五的态度,除了因为他是青蛇帮的小混混外,还有什么样的把持,才让他如此的豪横?
这都是蒙飞想要搞清楚的事情。
来到了家门口,蒙飞下了车,无巧不巧正好碰到了买菜回来的凌飞烟。
凌飞烟在看到蒙飞的那一刻,莞尔轻笑,“大忙人,还舍得回来呀,都有日子没见你回家了。”
蒙飞笑了笑道:“没办法,队里的事情很杂。”
“吃了吗?”
“还没!”
凌飞烟笑道:“正好我买了一些菜,你来我家里吃点东西吧。”
“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凌飞烟道:“我也是偶尔才会做上一回,前两天的事情我一直都还没有找机会谢谢你呢,来吧。你也知道我在哪里上班的,还怕什么风言风语吗?”
“不是……”
“那来吧。”凌飞烟打开了门儿,“请。”
蒙飞也不好再继续拒绝,走进了凌飞烟的家。
凌飞烟关上了家门儿,“你先在客厅休息下,我去厨房忙一会儿。”
蒙飞道:“我帮你择择菜好了。”
“哦,那也好。”凌飞烟浅浅的一笑,风情顿显,却并不媚俗。
蒙飞跟随着凌飞烟走进了厨房,他开始帮助凌飞烟择菜,顺便打量了一下厨房里的环境,厨房很整洁,没有多少的油烟味儿,不过看得出来,有被用过的痕迹,看得出来凌飞烟的确偶尔会在这里做饭。
凌飞烟望了一眼蒙飞,发现蒙飞择起菜来,还算娴熟,一笑道:“看得出来,你的厨艺一定不错。”
蒙飞呵笑了一声道:“没有,勉强还能吃就是了。”
凌飞烟一边准备着食材,一边说道:“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第七大队的大队长。”
蒙飞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那你可算是有本事的了。”凌飞烟道:“你以前就在青石镇吗?其实我总觉得你有一些眼熟,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也许你买过我的东西,可呵。”蒙飞笑了笑。
“买过你的东西?”凌飞烟熟练的切着菜,“你以前是在青石镇做买卖的吗?”
蒙飞道:“我是一个打猎的。”
“打猎的?”
“对,山里转悠的。”蒙飞道:“最近土匪横行,就跑到镇子里谋个生计。”
“原来是这样。”凌飞烟将切好的菜放到一边,将锅热上了酒,准备开始爆香。
蒙飞将择好的菜清洗了两遍后放到了砧板上,“飞烟姑娘一直生活在这青石镇吗?”
凌飞烟一边炒着菜一边回着蒙飞的话,“呵呵,做我们这一行的,很少有本地人的,我是五年前来的青石镇,以前是在上海的。”
“上海,那可是一个好地方。”蒙飞道:“难怪觉得你很有……很有气质,大地方来的人,多少就是不一样。”
“你可真会说话。”凌飞烟炒好了一个菜,将菜盛了出来递到了蒙飞的手里。
蒙飞将那道菜端到了餐桌上。
凌飞烟继续在厨房里忙活,不大一会儿,她弄了四菜一汤,取了一瓶红酒,启开后又醒了醒,接着才给蒙飞倒了半杯酒。
端起酒杯的凌飞烟,“这一杯酒,要谢你救我的命,要不是你的话,可能今天也没有办法坐在你对面了。”
蒙飞道:“你太客气了,这件事情已经过了,没有必要再提起。”
凌飞烟温柔的一笑道:“好,喝了这杯酒后,那件事情就不提了。”
说着凌飞烟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蒙飞也不能怂了,也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凌飞烟给蒙飞重新倒了酒,“对了,昨天晚上怎么走得那么匆忙,那个人是谁?”
蒙飞道:“一个卖猪肉的,吃坏了客人的肚子,客人投诉过来警局,让他赔钱,他把人给打了,所以带回警队问个话,谁知道拒捕……”
“原来是这样。”凌飞烟道:“那可是够惊险的。”
蒙飞哦了一声道:“也不算惊险吧,虽然那小子还有两下子,不过最终还是被我抓了。”
“我指的可不是这个……”凌飞烟笑眯眯的望了蒙飞一眼后,又道:“尝一尝我的手艺吧。”
蒙飞夹了一口菜,“不错,不错!飞烟姑娘的厨艺如此的精湛。”
凌飞烟笑了起来,“我看你谈吐不俗,怎么不像是一个打猎的呢?”
蒙飞喝了一口酒,摆了摆手道:“一个人在山里转,打猎为生,得耐得住寂寞不是,幸好老爹从小教我识字认字,我呢,经常会租一些书回来看,就懂一点酸文,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