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杂碎已经处理干净!”
老者门外听过汇报,回头刚要询问江寒州如何处理苏宝卿时,就见着眼前令人惊悚的这一幕。
这些年,除了二爷的至亲外,谁都不敢近二爷的身,毕竟是碰一碰衣角,都可能赔上性命的事!
老者与黑衬衣青年面面相觑,对方张着的嘴巴已经可以吞下一颗鸡蛋。
这少年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江寒州将受伤的右脚轻微调整了一下,以适应着苏宝卿的重量。
他的身体没有出现排斥的反应,也没有恶心……
江寒州敛眸,眼底一片暗沉。搂着少年腰间的手忽的紧了紧。
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度,即便隔着衬衣,依然灼烫,这么高的剂量,寻常人只怕早已意识混乱,他倒是能撑。
江寒州抬手,指尖划过苏宝卿布满红晕的脸颊,然后挑起他的下巴。
细看之下,少年的五官过于柔和,眉眼清隽,如同江南水乡里教养出来富家子弟,江家没有一个男人生的如此孱弱。
五官也缺乏英气,但不得不说,是一副好皮囊。
江寒州眸色收紧,颈项传来的刺痛,令他嗓音沙哑了几分。
“去医院……”
黑衬衣的下属接过江寒州的手杖,一脸懵逼的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眼抱起少年,已经走远的江寒州,“赵老,二爷这腿伤不会移到别的地方去了吧!”
赵忠国没好气的瞪了田虎一眼,“二爷也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不对,二爷您的腿!”
——
酒店外的街道上,没有车辆,亦没有行人,显然是被清扫了一通。
两排着黑衬衣的男人挺拔如松,杀气凛然的守在门口。
对于自家二爷出来时,为什么手上会抱着一个人这件事,他们只微微惊愕片刻,便恢复常态。
整齐划一,行动干练,只管做着分内的事,但是目光多少还是留意了几分,避免日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苏卿宝蜷缩在冷硬的怀抱里,没有真的晕过去,至少在进医院前,她无法安心。
让她意外的是江寒州对她的态度。
上了车为何还抱着他不放,最后甚至亲自将她送进医院……
当苏宝卿的背成功沾上病床后,她没有再深想,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二爷,”赵忠国恭敬的递上手杖,犹豫了片刻,开口道,“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是顾家小姐所为,顾彦臻对自己妹妹顾娆的所为,完全不知情,另外,顾彦臻表示,愿意将那块地赠与您,以表歉意。”
“歉意……”
江寒州冷笑,指尖轻触过颈项包裹的纱布,看了眼熟睡的苏宝卿,“药的剂量,足以将人至死,顾娆没这个胆量。”
“是,老朽一定严查。”
惩治个无名小卒对江家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但要是被江家整死的人是现下炙手可热的当红明星……
舆.论一经散出,对江家,对二爷必然产生影响。
赵忠国精练的眼瞳染上一丝凶戾。
不禁回想起前年江家掌舵人遇难,二爷临危受命,独自面临豪门氏族及各方势力的打压,在江家最难的时候,顾家曾提出联姻,以顾家的名义帮衬江家一二,被二爷一口拒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