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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筱筱眼中划过一丝不屑，低头看了眼相机里的照片，准备收工，回去交差。
一道墙隔绝了她的部分视线，直到下了台阶，她才看清苏宝卿是要走去哪。
后排摔倒的粉丝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唯独一名，看起来年岁有些大的老太太还坐在地上。
因为被所有人围着，所以很难注意到。
有些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同时，已经畏缩不前，害怕碰瓷。
这就导致了视而不见的“群体效应”。
细碎的阳光纳入苏宝卿的琥珀色的瞳仁，却未为它镀上半丝暖意。
最初是见奶瓶摔倒，心有不忍下车，而后是因为无人搀扶老人冷了脸色。
众人碍于苏宝卿冷冽的气场，找回了些许理智，纷纷避让开来。
路一清，自然也就看见了老人。
“您还好吗？”
苏宝卿蹲下身，指尖略过老人的何处关节，还好，没有伤到哪里。
“我……我头有点晕……”
老太太撇着嘴，一脸委屈的望着苏宝卿，“可能是低血糖犯了，我一下子没站稳。”
低血糖是真，没站稳那全然是被挤的。
也不知道寒州搞定了没有！
老太太眼底思绪微转，面上依旧可怜兮兮的，一双眼睛盯着苏宝卿，恨不得立刻把人领回家去。
这么善良又好看的宝宝，我江家的！！
“别怕，有我在。”
苏宝卿扶着老人，“来，我们试着慢慢站起来。”
“嗯……”
四周之前唯恐避之不及的粉丝们，羞愧的同时，自发自主的帮着维持起秩序来。
道路通畅了，甚至有人不知道从哪搬来了椅子。
“卿宝，给奶奶坐着！”
“谢谢。”
苏宝卿唇角微微上扬，冰冷的眸子在这一瞬，重新沾染上人间的烟火气。
像是坠入凡尘的谪仙，一颦一笑，即惊艳，又罕见。
搞清始末的秦筱筱，脸色复杂，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拍时，被苏宝卿那温暖到仿佛能将冰雪消融的微笑生生夺了魂。
回神时，摁下相机已经晚了。
但是，她还是拍了几张苏宝卿和老人的同框。
完事儿后，秦筱筱给好友发了一条微信。
【我刚刚历经了一场，路人转黑又极速转粉的血腥场面。卿宝的照片我舔完了再发你！】
……
奶瓶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苏宝卿，以往苏宝卿触及人多的地方都会包裹的严严实实。
口罩加鸭舌帽，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现场对于能见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苏宝卿的死忠粉来说，皆觉得不枉此生了。
但江老太太显然没有满足于此的意思。
开玩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疙瘩，第一次见面，必须留下点什么！
“宝宝，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宝宝？苏宝卿一愣，这称呼……
好像按老人的年龄，也没什么……
只是要签名这件事，她其实更愿意相信老人是出医院后误入的粉丝包围圈。
老人的穿着虽然朴素，但是用料极其讲究，做工精细，市面上也不常见。苏宝卿眼尖儿，还是看得出几分门道的。
再加上老人的面相，天庭高亮，福寿绵长，非富即贵……
“您确定，您想要我的签名？”
江老太太摇了摇头，连忙道：“不是不是，我是为我孙子要的，我孙子可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