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楚南市富人区一栋庄园内。
“蠢狗,让你跑!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这么对我?害我扑进臭水里,当众出糗,看我不打死你!”
后院,一位少女不断用鞭子抽抽打一只被牢牢捆绑住的金毛犬。
“呜呜呜……”金毛痛苦惨叫。
“还有你们,一群废物,都大半天了,找不到那个臭农民?”
……
院外,一位和陈筱凝容貌颇为相似,却更为成熟的美女,柳眉微蹙。
“筱凝怎么回事?”
“听说……二小姐偷溜出去,和一个摊贩起了争执,还因为摔倒了。”老管家一脸苦笑,“她带人寻仇,找了一下午,只找回来小金。”
陈如雪抚了抚额头,她这个妹妹什么时候才能懂事些,沉默了一会儿,“算了,跟李狂他们叮嘱一下,以后要看好她,别让她出去惹是生非。”
“是。”
“韦一针老爷子还有多久才到?”她缓步往大厅走去。
“应该快了,那个病人住址和庄园距离不远。”
大厅内,陈如雪依靠在沙发上,当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被管家恭敬引进大厅内,她这才站起身来,前去迎接,“韦神医,真不好意思,让您亲自来一趟。”
“呵呵,陈小姐不用这么客气。”韦一针哈哈一笑,“上一次见到金线石斛,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如果能再见到金线石斛,就算再让我走个上百公里,都没问题,不知道您不是说有疑似金线石斛的药材吗?快让我看看。”
他扫视了一眼大厅。
“这个……”陈如雪拿出了手机,“实物我是没有,不过我在网上见到有人在出售,这石斛的形状特征和古籍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划拉了两下,点进了抖音软件。
仅看了一眼,韦一针眼睛眉毛一挑,接过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一间农家小院,竹编簸箕上是密密麻麻的新鲜石斛,金线若隐若现。
他看得近乎要凑到屏幕里了,一会儿才下了结论。“有七成的可能性就是金线石斛!剩余三成,我得亲眼见到才行,金线石斛的气味很特别,另外质感也和野生石斛不同。”
韦一针抚着胡须说道,面色凝重,“您能联系上那位卖家吗?”
“当然,我这就让人联系他。”陈如雪露出惊喜的笑容,如果真是金线石斛,功效远胜过野生石斛数倍,那么公司的新药物肯定能研制成功!顺势能打破公司现在面临的困境。
……
清晨,周华洋早早地便来到了田里,收摘蔬菜。
有青帝咒在,蔬菜的成熟期大大缩短,恰好够满足蓝湖轩的需求。
“我看得老爸商量一下,扩大一下农田面积,等我神元量继续增长,到时候就可以催生更多蔬菜。”周华洋暗暗想到。
“金线石斛也找到买家了,如果谈妥,能够长久合作,兴许我也可以种植一下药材。”
卡兹卡兹……脆声传来。
一旁地上,小雪正抱着一根黄瓜,大口大口咬着,满口碎渣,时不时斜瞟一眼周华洋,目光对上,咬得越发大声了,仿佛在挑衅。
“早晚变成胖狗!”周华洋恨恨瞪了一眼,还好没有带阿大阿二来,要不然三条狗并排祸害田里的作物,他非得气死不可。
在田里忙活了一阵,将已经成熟的西红柿和黄瓜全部摘了下来,估摸着有六百斤。
就算那位美女老板不要这么多,也不愁卖不完。
开着三轮车回家,那个有意购买金线石斛的买家,应该再过不久就会来村里了。
大老远,就听到自家院子的吵闹声。
“呵呵,等周华洋回来?等他回来有什么用?一个废物大学生,丢尽了咱们村的脸,听我表哥说,这周华洋想潜规则女职员被人曝光,给辞退的,整个楚南酒店行业都不会接纳他!他这才灰溜溜回村的。”
这声音……是李梅?柳生村村花?当然,搁在大城市里,这村花就是丑小鸭。
周华洋微皱眉头,对于对方的污蔑,他倒也没放在心上。
他不在意,周铁柱和赵荷秀在意,“李梅!红口白牙的,就因为我家华洋看不上你,你就这么抹黑他?”
“呵呵,倒贴老娘都不答应,还看不上我?得亏当初去他追求我,我没答应,要不然现在跟他喝西北风了,废物一个!”李梅冷笑连连。
周华洋无奈摇摇头,就这李梅十五六岁时,就交过七八个男友了,他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你……”眼看越吵越激烈。
一道讥讽声十分突兀,制止了双方,“废话少说吧,周大叔,半年前我借你五万元,该还了吧?”
对于这声音,周华洋倒是很陌生,同时父亲怎么会欠人五万元?按理说这一年多他寄了不少钱回来,债务早就算清了。
附近已经有村民在靠近,准备围观一二。
“当初你亲口说的,不急着还,等我有钱了一并还你的!”周铁柱气愤反驳。
此时,周华洋走了进来。
院子内,站在父母对面的一伙人姿态嚣张。
其中包括村花李梅,她正被一个粗眉、皮肤黝黑的青年壮汉搂字怀里,两人趾高气昂。
杨长顺?村里为数不多的大户,听说这些年在城里混的很好,早些时候倒是常来自己家,跟自己称兄道弟的。
当然,鉴于对方脾性和作风,周华洋跟他交情并不好。
“现在可不是周华洋在城里当酒店经理,还很风光的时候,他都回来当农民了,等你们还钱,我都老了……咦,大学生回来了。”
正说着,杨长顺一伙人瞟了几眼,顿时玩味地冲周华洋笑了笑。
“大学生,你老爸欠我五万元,连本带利,怎么说也得还个六万吧?”杨长顺抖着腿。
母亲赵荷秀神色一黯,凑到了周华洋身边,“华洋,半年前大暴雨,咱们家果园和菜地损失惨重,这杨长顺主动借钱,还说跟你是好兄弟,那时家里急需钱,所以就……”
周铁柱叹了口气,也怪他,早应该进城打工了,却选择死守着果园和菜地,以至于钱没赚到,还又欠人一笔债。
“欠债还钱而已。”周华洋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背脊,“六万也不是什么天文数字,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