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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机缘巧合

后半夜,江晚月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懵懂了半天,看清楚床边赫然站着两个戴着面具的人,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衣,戴着一张黑色的面具,另一人一身紫衣,面具的颜色稍微浅一点。

那黑衣人的耳朵露在外面,左边耳边上面的头发剃了一个弯弯的半月形。

江晚月想暗,戴面具是为了掩藏自己,这么有特点的发型露出来,过目难忘。

阵阵叫声从外面传进来的,打斗声,呵斥声,掺杂着女人的哭叫。

江晚月立刻低声道:“大侠,我是昨天被强行抓来的良家女子,救命啊……”

黑衣人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看了看紫衣人,紫衣人打量着江晚月。这个女人手脚被缚,衣裙凌乱,衣料却极为讲究。眉眼弯弯,眸子熠熠生辉,虽然被绑着,却看不出恐惧,眼巴巴看着他,象一只被困住的小兽。

他点了点头。

黑衣人长剑一亮“刷”地一下挑断了绑着她的绳索。

江晚月甩了甩腕子,迅速站了起来,跟在两人身后,探头道:“大侠,外面有你们的人?”

紫衣人摇了摇头。

“没有?两帮人都没有?难道都是抓你们的?”江晚月诧异。

紫衣人点头。

江晚月暗暗叫苦,毁了!

黑衣人扒着门缝往外看,紫衣人腰板挺直地站着,江晚月暗想,这紫衣人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沉稳,不知道是谁。

她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苏合香的味道。

在十梅山,江晚月经常用苏合香泡了白酒,给大家治疗冻疮。

有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渐渐远去,几个人屏住呼吸。

周围安静了下来。

江晚月一动不动站着,她很清楚,这种情况,通常是最危险的时候。和她平时打猎一样,那些人并没有走,就立在两边等着他们上钩。

黑衣人伸手要开门,江晚月拦着了他,摇了摇头。

黑衣人皱眉,露在外面的两只大眼睛狠狠瞪了江晚月一眼,猛地推开了门。

“嗖嗖嗖”一阵箭雨呼啸而来。两人各自身体后仰避开了利箭,紫衣人一把将江晚月摁在了身下。还抱着她滚了几下,避在了门后面。

黑衣人一脚踹上门,插上,伸手将屋子里的蜡烛弹灭了。

天已经蒙亮了。

周围一片死寂。

“这些人是要命的啊!你们到底是谁?”江晚月低声惊呼。

两人都不说话。

江晚月又对黑衣人道:“你是保护他的,怎么这么冲动?”

黑衣人微微一愣,低声问:“你怎知道我是保护他的?”

“重要吗?你太冲动,万一你挂了,他怎么办?看着那个小窗户了吗?虽然小,足以逃命!”她指着上方。

那个小窗户应该是后来改的,很小,只能钻过一个人,但那是唯一通到外面的窗户,其他窗户,都通到院内。

仍旧是诡异的寂静,敌不动我不动,大家都在等待。

江晚月意识到,刚才差点没命了!这种地方,黑灯瞎火的,稀里糊涂丢了命也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她迅速摸了摸自己腰间,腰鞭还在,摸了摸头上的银簪,簪子也在。她松了口气。解下腰鞭。拔下簪子。

这支簪子叫流星,簪头有机关,是师傅给她的成人礼。

她拍了拍紫衣人,指了指上面的小窗户,悄悄爬了上去,呲溜一下钻了出去。蛇一般。

紫衣人嘴角一弯,眉毛挑了挑,跟着爬了出去。

外面是高大的院墙,院墙和窗户之间是一棵梧桐树。

江晚月踩到梧桐树上,又跳到了墙上,紫衣人紧跟着她。

那高大的黑人卡却在了窗口,屁股卡在里面了。

大门突然被撞开,后面的人涌了进来,明晃晃的刀对准了那黑衣人……

江晚月手中簪子一按,一枚细针扎进最前面拿刀人的手臂,刀掉落到地上,那人悄无声音地倒在地上。

她手中软鞭卷住黑衣人的双臂奋力往外拽,黑衣人往外爬,两人一起用力,窗户哗啦一声碎裂,黑衣人借力跃到墙上,站立不稳,直接摔到下面,屁股上卡着的窗棱子摔得四零八落。

江晚月和紫衣人也落了地,她拉着紫衣人的胳膊狂奔。紫衣人没有反抗,黑衣人目瞪口呆,爬起来一瘸一拐跟在后面。

拼命跑了一会,江晚月转到一个墙角,探头看着,确定后面没有人。

此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拉着紫衣人的袖子。

她连忙松了手,道:“大侠,我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也不想知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就此别过,不要再见!”

她转身跑了,真的不想认识他们,要命啊。

黑衣人盯着,问:“这女人?”

“没关系。她不认识我们,我刚才试了,不会武功。”

黑衣人仍旧担心:“但,会爬树,会用飞针,针上还有毒,还会用鞭子!”

“嗯,无妨。我们走吧。”

黑衣人和紫衣人向江晚月相反的方向跑去。

江晚月又跑了很远,跑到跑不动了才停下。

天已经亮了。她并不想马上回家。

这座城,她生活了十一年。此时桃李娇艳,满城春色。

她看到了那间叫悦色的酒楼。除了大门的颜色变的沧桑和陈旧,其他没有变化。

她整了整衣衫,走了进去,一楼坐满了吃早点的人。

她点了一盘水晶虾饺,两碟什锦菜。盛香醋的小碟子仍旧是青色拙朴的小金鱼,她以前喜欢到这家吃饭,就是因为这小金鱼的碟子。

那时候她从未想过,母亲会离开自己。

那么骄傲,那么光华绝艳的母亲,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了一个男人。然而那个男人不爱她。

母亲长时间情志不舒,肝失调达,而致肝气郁结,肝脏里长了东西,坏了。得病三个月就走了。

她记得母亲走的时候,面色蜡黄,瘦如纸片,她的美丽,就象一个笑话。

所以,她要如何在别人的决定里,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但至少她肯定不会走母亲的路。

江晚月吃了一盘水晶饺,喝了汤。

家还是要回的。

她走出酒楼,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这里是城西,江府在城中,不远也不近。

她一边逛着一边走,到江府的时候已近中午。

门口的侍卫是新换的,不认识江晚月,听她自报叫江晚月,大惊失色,蹦着跑到后面去报信。

江晚月径直进了大门,另一个门卫不敢拦着,跟着走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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