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摇头:“他们二位毕竟不是专业的,做一做家常菜还可以,如今娘娘有身孕,要均衡营养,既要满足娘娘的营养,也要考虑腹中皇子公主的营养。”
刘婶连忙道:“娘娘,李主管说的对啊,毕竟娘娘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江晚月无奈,道:“这样吧,也不用孙御医特意到洗月宫,我要是想换换口味了,会通知他给我做,可以吗?”
李福无奈,道:“好吧,老奴这就去回禀皇上。皇上说了,今天要陪大臣和梅帮的义士们用膳,让娘娘不必等他。”
“好的。”江晚月暗想,自己也没想过要等元澈,他很少在自己这里用膳的。
晚上很晚了,元澈来了。
这一次没有半夜翻墙来,正大光明从大门进来。
双喜有些慌乱,又沏茶又换杯子,弄得手忙脚乱。
江晚月低声对双喜道:“准备好洗澡水,你让他们都去歇着吧,你在外面伺候就行。”
江晚月看元澈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仍旧是平时那副冷淡的样子,但嘴角上挑,眼里都闪着亮,就知道他们谈的很好。
元澈看到江晚月,连忙道:“你别起来,就躺着吧,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身体一向很好。”
“嗯。但也要注意,毕竟第一胎,没有经验。”
他用手轻轻抚了抚江晚月的乱发,道:我和大臣们商量了,他们同意和凌子安和谈,共同对付西宛军。”
江晚月很高兴:“太好了。大家都同意了吗?”
“基本同意,杨大人,顾太傅,高大人,安明都同意。”
“要和谈吗?”
“是的。朕请了秦帮主回来。”
江晚月“唬”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外公要回来?”
“是的。”
江晚月一下扑到元澈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外公了。
江晚月一点也不矜持,喜欢就是就喜欢,双喜羞得脸都红了,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元澈却非常受用,顺手抱了她,道:“秦帮主协助安置了所有跟过去的流民,制造厂也开始启动,在北疆成立了贸易分局。你也知道我对北疆的感情,我很高兴,这两天都是好消息。我知道你肯定想外公了。”
“谢谢你。”她咬着他耳朵低声道。
元澈心中发痒,道:“你别勾引我。”
江晚月笑道:“我现在可是有身孕,危险期。”
元澈捧起她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缠绵了一会,江晚月挣扎开,道:“你是要我外公去和谈吗?”
元澈点头:“是的,秦帮主是最合适的人选。经过钟山府一役,凌子安的云门港毁了,船只也损失不少,他应该也看到了西宛军的战斗力。我不知道他有几分诚意,但此事需要速战速决,因为西宛军还会有更激烈的反扑。”
江晚月道:“我感觉到他也有此意。朝廷派谁去呢?”
“顾太傅和杨尚书,杨勇也去,本来还有潘劭,但潘劭的夫人快要生了,到时再说。”
江晚月很是激动,“梁春要生了吗?”
“是的。潘夫人要潘劭去,潘劭在犹豫。”
江晚月点头:“想好了在哪见面了吗?”
元澈摇头:“为了节省时间,我将名单和和谈内容一并发给了凌子安,他如果能接受,我们就谈,不接受,就算了。”
江晚月道:“既然是和谈,那当然要谈啊,不能说他不接受就如何如何….”
元澈盯着她,看她漆黑的眸子骨碌碌转着,道:“就按照你说的,我也想通了,就把钟山府雪城送给他,可是十梅山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我不想给他……”
江晚月摇头:“十梅山是他最好的保护屏障,他不会让的。十梅山虽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但是人不可能一直在一个地方长大,我现在有自己的家,我外公他们也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其他的都不重要。”
元澈点头:“已经将派人送信了。选的和谈的地方是凌山,就等他回信了。”
“凌山?”
“是的,是他熟悉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地盘。虽然离他的地盘有点远,但是走水路的话,很近。”
“他会去的。”
元澈接着道:“你的师父林前辈给大家看了一张图,是专门对付西宛骑兵的兵器,是你那个小师妹想出来的,还真是人才啊。”
江晚月道:“那张图纸我看过了,是对付骑兵的兵器。
“我已经派人去铸造了,找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我就不信泱泱大兴国,打不过野蛮人西宛军!如果和谈成功,我们从西宛南端进攻,他们从北端进攻,一起灭了西宛!”
元澈喝了酒,话多了起来,估计这段时间被西宛军克制的厉害,说这些话时怒气冲冲的。
江晚月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大手里,他的手立刻握住了她,包在一起。
江晚月想说话,又闭了嘴。
元澈歪头看她,看她漆黑的眼睛盯着上方,微皱着眉头在思考,问道:“你又在想什么?”
江晚月道:“你有没有想过白玲珑?”
元澈顿了顿,闭着眼睛,紧紧抱住了她:“她嫁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吧。毕竟,有利益交换的婚姻,肯定会有牺牲。再说,她也没有那么无辜。”
“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有怀疑什么?”
江晚月转过脸看着元澈:“上次在大君寺,那么多西宛刺客,我的确怀疑过,可是她一个人在这,也没有帮她啊。我听说还有一帮人是皇后派去的?”
元澈点头:“是的。皇后已经自食恶果。你现在有了身孕,一定要小心。”
“我明白。”
过了一会,元澈又道:“皇后的位子现在空着,虽然是她失德我去了她皇后的位份,但黄慈毕竟刚刚没了,所以皇后的位置,我想先空一段时间,等以后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出生,我再加封你为皇后,如何?”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江晚月听了却非常惶恐,连忙道:“我还真没想那么多,一切以大局为重。”
元澈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位子,就是委屈你了。”
别人知道的委屈,又怎么能算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