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退敢谈天下事,心斋惟对古人书。
(赵翼《岁暮杂诗》之一)
苦热诚知处处皆,何当危坐学心斋。
(苏轼《泛舟城南会者五人分韵赋诗得人皆苦炎字》)
人臣之谬思乱者,乃螳臂之拒走轮耳。
(杜光庭《虬髯客传》)
螗臂当辙横,怒蛙致凭轼。
(蒋一葵《长安客话·斗促织》)
张君房《心斋》
周密《齐东野语·斋不茹荤必变食》
此篇分明处人自处两柱,却全然不露,止如散散叙事。《庄子》真是难读,何怪从来无人识得。此篇要旨,总不外《逍遥游》“无己”妙义,故曰看透第一篇“无己”二字,一部《庄子》尽矣,此篇尤其著者。末引接舆一歌,深有叔世之慨。庄子曳尾泥中,殆为是乎?
(宣颖《南华经解·人间世》篇末总评)
首段以“心斋”二字,揭出至人神化之功,先搜剔其所难,而后示以极则,为颜子立论,有行到水穷,坐看云起之妙。次段以命、义二层提出子臣忠孝之谊,先撇开其所难,而后怵以世情,为叶公设法,有移花接木,排云出岫之奇。至颜阖一段,全从喻义摹写入微,亲切指点,机趣横生,又行文之化境也。若夫栎社之树,商丘之木,人皆惜其无用,而无用者反得以自全,有用者多至于不免;画地而趋,诚不如支离其德。庄子一腔心血,萦回曲折,写得如许悲凉!其用意用笔,如置身万仞岩巅,足二分垂在外;而其行文则飞行绝迹,步步凌空,非后人所能阶其尽寸。
(刘凤苞《南华雪心编·人间世》总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