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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
楚长月捧着药瓶，嘴角一抽，身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要不要说的这么亲昵？
还有，她哪笨了？
她今天在楚家吃瘪，那是因为，来了个楚家老祖级别的人物。
要不然，楚天河和楚国兴两个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好吧？
以她现在这个年纪，能够对抗楚天河和楚国兴两个人，算笨？
楚长月觉得，聂九黎真是没见过笨的人。
不过……
她将药瓶放在鼻翼下闻了闻，便闻到一股极好闻的药香。
是上品疗伤丹！
楚长月顿时眸子一亮，顾不得去腹诽聂九黎，立马拿掉瓶塞，从里面倒出来一颗药丸。
那药丸不大，跟绿豆似的，却是白色的，跟玉一样。
楚长月一看，惊呼道：“天域雪莲丹？”
说着，她惊愕地看向聂九黎。
天域雪莲丹，是上品疗伤丹药，楚长月前世是天机门主的时候，也只是看别人拿出来过，自己从未拥有过。
因为一颗丹药的价格，便价值千金。
楚长月自负医术还不错，犯不上花那么多钱去买一颗丹药来研究或是保命。
可私下里，她还挺眼馋天域雪莲丹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颗价值千金的丹药，聂九黎这跟不要钱似的，直接扔给她一瓶！
“不过是一些丹药而已，瞧把你高兴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
仿佛看穿了她眼底的惊讶，聂九黎眉眼淡淡，完全没把那天域雪莲丹看在眼里似的。
听得他那嫌弃的口吻，楚长月嘴角一抽。
帝君不愧是帝君。
果然骚包的很。
不过是一些丹药而已？
一颗价值连城的天域雪莲丹，到他嘴里只值得两个字：而已。
果真不愧是用麒麟拉车的人。
骚包到家了。
楚长月心里腹诽几句，面上却是一脸狗腿的笑，“这些东西对帝君大人来说，当然不值得什么，但我还是要多谢帝君大人一番厚爱，那我就不客气了！”
聂九黎看着她那当面一套，肚子里一套的模样，并未拆穿，只懒散地道：“楚家方才已经把楚长林送来了，你想怎么处置？”
闻言，楚长月眉头一拧，“送来了？”
“嗯。”聂九黎淡淡地道。
楚长月抿着唇角，忽然笑了一声，“帝君觉得如何处置比较好？”
“这是你的事，自然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聂九黎很明显，不会插手楚长月怎么去处置楚长林的事。
“那就请帝君派人，废掉楚长林的手脚和经脉，叫他永远成为一个废人。”楚长月弯唇一笑，说的平静。
聂九黎侧目，“不要他的命？”
“不。”楚长月笑：“帝君不知道，有时候叫一个人活着，比让他死了更加难受百倍。”
聂九黎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只道：“去休息吧，明日平旦便来此处，修习。”
“平旦？”楚长月知道，聂九黎这样应该就是应下来了，只是平旦就修习，让她有些意外。
平旦，要是她没记错，那可是早上四五点。
天还没亮呢。
聂九黎挑眉看她，“有问题？”
“没。”楚长月皮笑肉不笑：“那我就不打扰帝君休息了。”
语毕，她欠了欠身，转过身，捂了一颗天域雪莲丹在嘴里，便朝外走去。
随着她的走动，她只感觉到，体内像是有一汪灵泉，在抚平她之前受创而干涸的经脉。
那种感觉真是不错。
至于平旦起床——
只要聂九黎起得来。
她就不信，养尊处优的帝君大人，早上四五点就起得来。
看着楚长月离开，聂九黎手里的扇子，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椅子。
很快，有一道黑影前来。
聂九黎淡声：“她方才说得话，你都听见了，按她说的办吧。”
“是。”
那黑影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
聂九黎看着铺好的床铺，淡淡一笑。
这个楚长月，倒是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