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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府实在是大的很，楚长月不知道自己住的偏院是在什么方向，她只知道自己跟着云谷，走过很长很长的九曲回廊，才转到前面的主院。
她走到前院的时候，就看到聂九黎站在院前，束手而立，好像在赏月似的，只是眉目比那月色还清冷一些。
听到动静，聂九黎转过头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区区小伤，就睡到现在？真是弱的可怜。”
楚长月：“……”
楚长月皮笑肉不笑：“我确实比不得帝君大人。”
聂九黎闻言，嗤了一声，“也只好本君多费心，教导教导你，免得出去给本君丢人。”
楚长月闻言，一顿：“我想不明白，帝君为何要收我为徒？”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聂九黎怎么突然就冒出来，说是她师父。
眼下还一口一个要教导她，还真有一股子严师的味道。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聂九黎闻言，淡淡地瞥她一眼，提步便朝主院大门走去。
楚长月迟疑片刻，跟上去，“帝君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要收我为徒？”
“马车上。”聂九黎头也不回。
云谷站在门外，没有进去。
楚长月跟在聂九黎身后，闻言一愣，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聂九黎说的是之前她刚杀了叶老爷跑出来的时候。
在那马车上，聂九黎只说过会给她找一个师父，可没说过，要亲自做她的师父啊。
“一时之间，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恰好本君医术也不错。”
聂九黎似乎知道楚长月在想什么，回头看她一眼，语气里透着那么一丢丢嫌弃之意，“教你这等天资一般的，尚可一用。”
楚长月：“……”
聂九黎这话的意思是，找不到合适人选教导她这天资一般的，所以只能自己上了？
楚长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作为天机门主，她还没听过谁这么嫌弃她的医术。
这聂九黎……有点想抽他。
楚长月压抑住想打人的冲动，捂着有些痛的伤口，皮笑肉不笑地道：“难为帝君了。”
“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为本君惹麻烦，倒也不算为难。”聂九黎面色淡淡，神情之中却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
楚长月呵呵，实在是懒得跟聂九黎争辩。
她算是发现了，什么高高在上，清冷自持的帝君，那都是假的，这就是个不要脸的骚包。
见她不说话，聂九黎却好像听到她心里的小九九似的，轻轻扯了一下唇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恰好觉得，楚长月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让得他想要去探究一番，待他赶到楚家时，便听见楚家和叶家寻楚长月的麻烦，他就顺手将人捞在了身边。
至于这个楚长月，与天机门主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楚长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掉马的边缘，跟聂九黎进入帝君府主院后，聂九黎带着她进了寝室。
楚长月站在寝殿内后，才发现这是聂九黎的卧房，连忙停下脚步，“这是帝君的卧房？那我们还是出去说话吧。”
“不必。”
聂九黎往旁边的软塌一坐，懒怠地看着楚长月。
“你既然做了本君的徒弟，就得知道本君的规矩，每日需要照顾本君的饮食起居，在本君面前打扫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