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战紧咬着牙。
聂九黎闻言,轻笑了一声,“杀本君的徒弟?你们胆子真不小。”
楚国兴闻言,猛地看向聂九黎,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君上莫不是……搞错了吧?这楚长月不过是个废物,帝君……”
“废物?”未等楚国兴说完,聂九黎淡淡地一眼瞥过去,“依你这么说,乃是本君眼神不好,找了个废物做徒弟?”
楚国兴神色大骇,猛地五体投地下去,“在,在下不敢……”
“本君还以为,楚家一个个如今已然不将本君放在眼里,本君唯一的亲传弟子,竟成了你们口中的废物,随你们喊打喊杀,真是笑话。”
楚战连忙道:“君上哪里的话,长月既是君上的弟子,那必定是君上万里挑一选出来的,我等供着她还来不及呢。”
“照你这话,刚才要杀我的人,难不成是一条狗,不是人?”楚长月反唇相讥,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有靠山了。
聂九黎一出现,楚战他们都不是对手,只能够俯首称臣。
一想到这儿,楚长月就有点难受。
想一想,她以前起码也能好另一方,现在倒好,随便来个六级战士,就能够随便欺负她。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楚战听到楚长月的话,几乎咬碎一口牙。
楚长月淡笑:“我说得不对吗?”
“就算要杀你!那也是你活该!”楚国兴捂着手心,疼得直抽抽,“要不是你先在楚家行凶,伤了我和家主,我们怎么会对你下手?”
“四叔好厉害的一张嘴。”
楚长月抿了一下苍白的唇角。
“四叔怎么不说,要不是你们昨天,要把我往死路上逼,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吗?”
“怎么回事?”聂九黎闻言,瞥了楚长月惨白的脸色一眼,“昨天本君叫你来处理家中事务,便回帝君府,你却一夜未归,发生了何事?”
楚长月一听,猛地咳了几声,几乎咳出血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聂九黎,“帝君不知道,他们楚家好欺负人,昨天楚长林把我卖了,我逼不得已杀了买我的人,他们楚家还怪我杀了人,把我关去禁地,想要我的命,呜呜呜我好可怜……”
楚长月把小冰棒的哭技,学了十足十,并且趴在聂九黎胸口上蹭了一下,把鼻涕和满脸的血,全部蹭到了聂九黎的胸口。
看着楚长月‘哭’的肝肠寸断,好不委屈,聂九黎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冷眼去看楚家众人,“有这么一回事?”
楚战不了解这些,只能看向楚国兴和楚天河。
楚国兴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又不敢。
楚天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来是真的了。”见他们都不说话,聂九黎轻笑一声,“卖本君的徒弟,真是好大的胆子。”
楚家众人闻言,浑身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聂九黎第三次,说他们好大的胆子。
世人都说,聂九黎很少重复说一句话,如果重复,那就是……
还没等众人的念头落下,聂九黎忽然抬手,一道劲风,直接将楚国兴掀翻在地。
楚国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翻白,整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昏死过去。
楚战等人还未反应过来,聂九黎再次开口。
“楚长林在哪儿?”
楚天河和楚战俱是一震。
楚天河艰难地道:“长林……在房间里休息。”
聂九黎扫了他们一眼,“明天之前,将他送到帝君府,本君亲自处置。”
话音落,聂九黎直接抱起楚长月,离开了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