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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月紧抓着玄冰剑，双手虎口都被震裂了，鲜血顺着掌心纹路，一点点顺进玄冰剑里。
“小姐姐，小姐姐，人家不行啦，这人好厉害……”小冰棒声音痛苦的很。
楚长月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子一点点被压弯下来。
楚战似乎很喜欢欣赏这一幕，面上带着恶趣味地笑：“小女娃，只要你把玄冰剑交出来，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楚国兴听得心里不爽，他只希望二爷爷立即杀了楚长月。
楚长月要是不死，他心里这口恶气就咽不下去。
可是，他不敢违抗二爷爷。
楚天河闻言，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一言不发。
“呵，你真以为你脸大的很？”
楚长月闻言，咬着牙，还是不肯认输，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讥讽了楚战一句。
可若是仔细听就会发现，她的声线里夹杂了一丝吃力。
根本没有那么轻松。
她每说一个字，几乎都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楚战气得面色一沉，掌心往下一震。
玄铁剑再次猛地压了下来。
楚长月身子一软，两条腿险些全部跪下来的时候，旁边忽然飞过来一片叶子。
碰的一声，那叶子砸在了玄铁剑上。
轰隆一下，那玄铁剑立即像是一块废铁一样，哐当掉在了地上。
楚战像是被人震了一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
“是谁？！”
楚战愕然地看着玄铁剑，眸色忽然变得惊恐起来。
身上的力气陡然减轻，楚长月一放松，身子就软绵绵地往地上倒过去。
但她还没倒在地上，忽然有一道风似的影子掠过来，将她捞在了自己怀里。
楚长月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楚家，果然厉害。”
这声音一出，楚家众人乌泱泱地跪了下来。
包括楚战。
楚战踉跄地跪在地上，声音里都含着颤抖：“参，参见帝君大人！帝君大人怎，怎么来了？”
楚长月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才发现，抱着她的人，居然是聂九黎。
聂九黎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肢，将人靠在自己怀里，嘴角似乎还挂着一抹淡笑，只是眸子里却没有任何情绪。
听得楚战的话，他似笑非笑地道：“本君若是不来，还不知道，本君难得收一个小徒弟，竟要被你们楚家给打死了。”
楚长月现在整个五脏六腑疼得厉害，连带脑子都是疼得，耳朵里都在嗡嗡叫，她感觉一定是自己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她什么时候成了聂九黎的徒弟？
楚家的人闻言，满脸惊愕。
他们也不清楚，楚长月什么时候成了聂九黎的徒弟……
“帝君……”楚战不敢置信，连忙赔着笑脸，“帝君什么时候收了徒弟？”
聂九黎不咸不淡地看他，“怎么，本君收徒，还要与你禀报？”
“不，不敢……”
楚战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完全没有刚才的得意模样，“帝君误会了，我们不知道长月是您的徒弟，也没，没想杀她……”
“呵。”
楚长月冷笑了一声，咬着后牙槽，勉力开口，“刚才你不是还脸大的，想要我的命吗？现在又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