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徐凤娇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现在轮到我报仇。
有了阳眼的震慑威力,我疯狂的对着徐凤娇狂踹十几脚,一点累感都没。
我捡起地上掉落的铁链,缠绕住徐凤娇的脖子,然后捆绑在柱子上。
我往徐凤娇的身上吐了一口血痰,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狗女人,打我是吧?老子今天不把你弄了,我他妈就不姓赵!”
我随手拿起一张木椅,对着徐凤娇的身体猛的砸下去。
咔嚓一声,木椅断裂。
这砸下去根本就解不了气,我拖动棺材盖走过来,因为力气比常人增强了很多,就连棺材盖我也能轻松的举起。
顿时!我把棺材盖砸在徐凤娇的身上。
徐凤娇抖了抖身体,突然开始了挣扎,棺材盖也开始出现裂纹。
我只是勒住了她的脖子而已,她的手脚还能活动。
闻听手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木板突然四分五裂,徐凤娇的手指甲又插向我肚子。
我过去给她一拳,徐凤娇全身失去力气。
接着,我嘴里疯狂的爆粗口骂娘,又是十几脚踢在徐凤娇的脸上。即便柱子已经出现了裂开的痕迹,但这也抵挡不了我心中爆棚的怒气。
“给老子死!”最后一拳,我打在徐凤娇的脑袋上。
“轰!”柱子突然断裂倒塌。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要知道这可是水泥柱,而不是木桩柱。这根水泥柱所受的力量,都来自于我的拳打脚踢,我不仅感叹一声,这也太变态了吧?
碎石压着徐凤娇的身体,但她已经没了任何生息。
我站在大雨中喘着粗气,静等了十几秒后,我打算去看一眼徐凤娇的情况。
突然!碎石中一只手伸出,瞬间!我整个人紧张起来。
刚做好战斗准备,天空一道闪电降落,正好劈中徐凤娇伸出来的手。
没被这只手吓到,反而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吓到了。
要知道我距离这闪电只有一步之遥,它就这样劈下来,我要是上前一步,那我也跟着遭殃。
看着徐凤娇的手软塌在碎石中,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我仰望天井,大雨依旧下个不停,但却没有雷声和闪电。
刚低头,就有一种低血糖的反应,双眼看东西模糊,脑子也开始不怎么清醒。我大概能猜到这是开启阳眼的反噬效果,现在我担心的不是会不会因为被咬而中尸毒,而是担心寿命衰减。
可是容不得我考虑后果,就已经倒在天井继续被雨淋。
……
昏迷后的我,脑子里出现徐凤娇用手指甲插进我肚子,咬我手臂吸我血的画面。而我则是无力反抗,任由她撕咬我的身体。这个画面一直重复,我能感觉到每重复一遍,我身上的伤隐隐作痛,但就是睁不开眼睛,无法从这个遐想中醒过来。
此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吃完面洗个澡,早点睡,养足精神,过了这关,天就会亮。”
“老头?”我第一时间想到我家老头,每次抬棺,他都会跟我说这句话。
我缓缓睁开双眼,阳光照射在我的身上。
痛感再次传遍全身,我看了看周围,我依旧躺在祠堂的天井处,周围浑身是血,有乌鸦血、公鸡血、以及我自己的血。再看身后的碎石,依旧能看见徐凤娇那只被闪电劈成焦黑的手臂。
我捂着右臂艰难的爬起身,抬头看着天井上方。
现在似乎是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天……亮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门口,连拉动门栓的手都颤颤巍巍,使不上多少力气。
上下门栓被我拉开,随后缓缓的打开门,我眯着眼看着外面,一大堆人站在外面看着我。因为身上的伤导致现在意识依旧很模糊,虽然看不清楚站在外面的都是什么人,但大概能猜出,这条村的村民全都回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笑容。
突然双眼一黑,整个人软扒在门槛上,失去了意识。
不过这一次的昏迷,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没再出现被咬被吸血的画面。总之一醒来,我肯定是在医院里躺着,肚皮处缠绕着一圈纱布,右臂除了缠绕纱布之外,也骨折了,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送我来医院的是廖军,让我很意外的是,我家老头竟然不知道我进医院了。
出了事情,我肯定要报平安的。可是我家老头的电话也不接,其它联系方式也不回,总觉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离家去探望他的老战友时也没有跟我说具体地址,现在是烦上加烦,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自己儿子出了事也不管。
住院醒来当天,我当时就问了龙凤胎和徐凤娇的尸体现在情况如何。
廖军只是无奈的摇头,简单了说了一句:“尽力了。”
我怔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缓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凤娇本就是死人,她肚子里的龙凤胎没有母体的供氧,就已经变成了死婴。而我们用旁门左道,利用尸体冲煞,给棺材喂血,棺材养育着徐凤娇,才有机会把龙凤胎给取出。只是这种逆天的事情,现实中很难成功。
龙凤胎没能活下来,大家都尽力而为,怪不了谁。
至于徐凤娇的尸体,依旧在祠堂内被碎石压着,没人敢去动摇。
祠堂被村长封锁,村长说要等我出院后再做打算。
原本需要住院一个月的我,两星期后我擅自出院,手臂还用绷带缠绕在脖子上挂着,就这和廖军回到了村里,处理徐凤娇的事情。
村里人都知道我会再次到来,所有人都出来迎接,而这一次,他们变得很安静,没有指指点点说什么。
我刚进入众人的视线中,徐凤娇的家公家婆突然就跪在我面前,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阿岚!我对不起你啊!”徐凤娇的家公抱住我的脚磕头道歉。
我把他俩老给扶起,说道:“没事,都过去了。”
寒酸了几句话后,村长走到我的面前,把一支烟塞进我的嘴里,笑中带有歉意说道:“廖师傅都跟我说了,谢谢你。”
我回头看了一眼廖军,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鬼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廖军到底跟村长说了什么话,但至少我能察觉到村民对我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随后,廖军打开祠堂的锁,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