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澜澜?”张先还以为自己喝多眼花了,揉了半天眼睛才确定。
真的是星澜这丫头!
“你怎么在我家里?”他突然清醒过来,把她从怀里放下来,“你娘知道我就死定了!”
星澜立刻不满道:“哎呀,不会知道的!我娘在庆功宴上喝高了,已经被人抬回去了。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见你,你就这态度啊。”
“不是。”张先顿了顿,“大晚上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星澜轻哼一声:“下午我正和其他人叙旧呢,转个身有人就不见了,我怕他吃醋太多吃撑了,赶紧过来问候,没想到还扑了个空。”
“是吗?”张先感觉自己的老心脏漏了两拍。
他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外边,把星澜往屋内引:“进来说话吧。”
星澜顿时又蹦蹦跳跳的跟过去:“好哦,有的先生要大半夜把学生拉到小房间里做坏事!”
“你小声点!”张先紧张道,“你这丫头,我这是保护你的名誉!”
真是邪了门了,上辈子明明是他百般调戏她,怎么这辈子还活转去了,天天被她调戏!
星澜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坐下来,张先则满屋子的点蜡烛。
一年半的时间没回来了,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还好府里有下人提前打扫卫生,否则怕是一屋子都是灰尘。
“你晒得好黑啊。”星澜突然道,“下午你和一大群晒黑的人在一起我都没觉得,现在一看真黑。”
张先心中默默流泪。他也不想啊,他已经很注意保养了,可是北境的太阳毒啊。
上辈子是白头发,这辈子成了黑皮。
“你怎么老不说话。”星澜起身噘嘴,“出去一趟回来更老气横秋了。”
张先挑眉:“那我就说了。”
“说。”
“为什么不给我写回信?”
“啊?”星澜哭丧着脸,“一回来就兴师问罪。”
“你在京城吃喝玩乐,我在北境只有蚊子。”张先道,“唯一盼你一封回信都盼不到。”
星澜吐吐舌头:“你总写北境的风土人情,我这又没啥新鲜事,不知道写什么。”
“再说……”她放低声音,“心里想不就好啦,又不是非要写下来。”
明明知道她这是在诡辩,张先还是一阵舒坦。
他有些生疏的抱过星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我了?”
“学生想先生不是理所应当?”星澜立马又鸡贼起来。
“臭丫头!”张先在她臀上拍了一把。
“哇,先生非礼学生了!”星澜嚷嚷着,却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澜澜……”张先抱着怀里的一大只,突然意识到,他的澜澜,真的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
“你真的,想好了?”他忍不住悄声问。
“想好什么?”星澜装作不知,“你走之前不是说要我考虑什么问题吗?怎么现在回来了还不说?”
好家伙,又倒打一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好,那我现在说。”他把星澜重重的揉进怀里,“澜澜要不要考虑,换一种身份和先生我相处。”
“太含蓄了,听不懂。”星澜美滋滋的靠在他怀里道。
“澜澜。”
“你说嘛。”
张先无奈的望望天,回头低声道:“那澜澜,以后愿意嫁给先生么,做先生的妻子?”
“不愿意。”星澜道。
“你……不愿意大半夜跑先生房里来,不怕出事啊!”
“不怕!”星澜松开他,直接倒上一旁的床榻上,鞋也没脱就开始打滚,“今晚我就睡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