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传来消息,前方战事有变,大赵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打。经过与大齐的大战,大赵的国力虽受影响,但也积累的战争经验,且上下齐心,高闯的军队接连溃败。
是夜,语涵和碧蓉姐妹二人吃了几块蜜饯,喝了水,半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闲话。语涵心里那个弦崩得太久了,她实在太累了,昊雄几日未归,她索性放松片刻,这一放松,便渐渐睡着了。
“涵儿,你说昊轩能……”
碧蓉话说到一半,转头看语涵,见她已合了眼,便为她盖上被子。
想到妹妹连日来的境遇,她既心酸又心疼。
“涵儿,好好睡一觉,让姐姐来守护你!”碧蓉在心里默念。
语涵这一觉睡得很沉,以致于碧蓉倾尽全力把她架到里间她都没清醒。
把语涵安顿好了,碧蓉才回到外间。
她来的这两天,语涵一直让她睡里间,她则睡在外间的软榻上,手里握着凤舞剑,一刻也不得放松。这样坚强的妹妹让她心疼,更让她自责。身为姐姐,不能保护她,却处处让她护着,她也要护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晚。
正值盛夏,山上的风却透着一丝沁凉,夹杂着花草的气息,撩拨着鼻息,是最好的安神药。
碧蓉很快也有了睡意,朦胧中他看到一男子推门进来,踉踉跄跄,似喝醉了一般。
她以为是在梦中,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将她唤醒,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存在。她似是被下了迷药,想呼喊却“呜呜”地说不出话来,黑暗中,她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觉他口中的酒气熏得她更加眩晕,这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再醒来时,已是破晓时分。
疼,身体如同散架般的疼痛,是她最清晰的意识。
她依旧在软榻上,可身上除了零落于小腹上的绣工精致的红莲绿叶图案的肚兜,寸缕不沾。在她身边躺着的,是一个似曾见过的男人。
他和她一样,也是衣衫尽无。就算昨晚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尚未经人事,她也能猜想到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她不再是大赵冰清玉洁的碧蓉公主,这个男人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了妇人。而她,任其欺凌,毫无反抗之力。
她记得昨晚临睡前一时贪嘴,和语涵一起吃了几块蜜饯,当然,语涵吃的更多,然后语涵就睡着了,她也睡着了,再然后就是这个男人进来……
蜜饯,是蜜饯,蜜饯一定有问题!
这是碧蓉确定无疑的判断。若不是蜜饯,语涵不会睡得那么踏实、那么放松,要知道,她的警惕性绝不亚于久经江湖的男子,即便睡觉也是凤舞剑不离手。
“涵儿,你千万不要有事。”碧蓉在心里呼唤。
她不顾羞耻,随手拿过一件衣衫披上,越过男人,赤着脚,忍着疼痛快步走到里间。
语涵依旧睡着,身上盖着被子,丝毫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碧蓉松了口气,语涵安然无恙,是她这一刻最大的安慰。
可是,她马上意识到,她必须叫妹妹醒来,若是这男人醒了,妹妹还睡着,保不齐她们姐妹二人都清白不保。
想到这儿,碧蓉一边晃动语涵的身体,一边在她耳边轻唤。情急之下,她看到桌上的茶壶,索性将其中的茶水都泼到语涵脸上。
经这么一刺激,随着眉间一蹙,语涵终于醒过来。
“姐姐,我怎么睡着了?我睡了多久?”见天色已亮,语涵诧异道。
“涵儿,我们吃的东西有问题。你不是睡了,你是……”
想到昨晚的遭遇,碧蓉心头一酸,蓦地流下泪来。
见姐姐神色不对,又见她衣不蔽体的装扮,语涵一下一沉,顿觉不好。
“姐姐,你怎么了?”语涵一扫困倦,上下打量着碧蓉。
只见她身上披的纱衣被撕得凌乱不堪,脖颈处、锁骨处……斑驳的印记清晰可见。语涵不敢想象,在她无知昏睡的这一夜,她最心爱的姐姐到底经历了什么。
前一刻碧蓉还强忍着,这会儿听语涵问,便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似珍珠般簌簌落下,满腔的羞辱终得意宣泄。
语涵顾不得安慰姐姐,随手抄起桌上的凤舞剑直奔外间而去。离塌上那个酣睡的男人越来越近,她看清了他的容貌,是昊雄无疑。
她不懂,这个男人虽然把她掳来,但一向对她礼遇有加,从未轻薄过她,为何要这般对待碧蓉?
一时间,语涵只觉一股热血冲向头顶,凤舞剑出鞘,直指昊雄袒露的胸膛,这个时候,她还在乎什么羞耻,眼前这个赤裸的男人,于她看来,不过是禽兽一般的存在。
“涵儿!不可!”
碧蓉虽然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死掉,但还算理智,她清楚地知道,若是妹妹杀了昊雄,门外昊雄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伴随着语涵的手一顿,剑下那人已睁开眼睛。
语涵的反应在她预料之中,以语涵的性子,若是被他占了身子,定不会让他好过。可他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经过这一晚,他许久以来的愿望实现了,他得到了中原第一美人,成为让天下男人都羡慕的人。
可是,眼前的情形似乎不对,语涵穿得十分齐整,在她身后站着一个衣衫不整、泪眼盈盈的女人,和语涵的眉眼有几分相像,但是少了些许灵气。
“你这个畜生,做出这等猪狗不如的事儿还能在此酣睡?堂堂大秦国大皇子,竟然如此不堪!”
语涵的叫骂声声声入耳,昊雄却不生气。从此以后她便是他的女人,他岂会和她计较。他轻轻拨开语涵的剑,缓缓起身,在语涵面前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语涵公主,我本不想这样,可如果不这样,你岂会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放心吧,本王一定会对你好的,待我君临天下的时候,你就是我的皇后!”
玉涵懵了,他玷污了她的姐姐,她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