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假定C是间接地集体地自败的。我已经假定,如果我们都是纯粹的行善者,结果会比我们倘若具有某些别的动机组的话更糟。如果这个主张为真,C告诉我们,我们应当力求具有这些别的动机组中的一组。
这个主张是否为真部分地是一个事实性的问题。我认为它很有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将不会在此尝试表明这一点。这个主张蕴含什么看起来更值得讨论。我还相信,即便我们信服后果论是最好的道德理论,我们绝大多数人也不会事实上成为纯粹的行善者。
由于麦基作出一个类似的假定,他称行为功利主义为“幻想的伦理学”。 像其他的几个作者一样,他假定,我们应当拒斥这样一种道德理论,倘若它在这样一个意义上不切实际地要求:即便我们都接受这个理论,我们绝大多数人事实上也很少会做这个理论所主张我们该做的。麦基认为,道德理论是某种我们发明出来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么主张一种可以接受的理论不能够不切实际地要求这一点就是令人信服的。但是按照其他几个有关道德本质的观点,这个主张并不令人信服。我们可能希望最好的理论不是不切实际地要求的。但是,按照这些观点,这也只能是一个希望。我们不能够假定它必定为真。
假设,我错误地假定C是间接地集体地自败的。即便这是错谬的,我们也能够令人信服地假定C是不切实际地要求的。即便我们都是纯粹的行善者不会使结果更糟,我们大家或我们中间的绝大多数成为纯粹的行善者也很有可能在因果上是不可能的。
尽管这是些相当不同的假定,但是它们具有同样的蕴含。如果我们成为纯粹的行善者在因果上是不可能的,那么C再次蕴含我们应该力求具有以后果论的标准衡量的最好的可能动机组中的一组。如果(1)C要么是间接地自败或是不切实际地要求的,要么两者都是,而且(2)这些事实中没有哪一个会表明C不能够是最好的理论,那么这个蕴含因而是值得讨论的。尽管我还没有确信C是最好的理论,但是我既相信(1)又相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