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喜剧刚一上演,就有许多人攻击;可是开怀畅笑的观众拥护他,坏话再多,也挡不住它有一个使我满意的成功。
我知道有人希望我这回拿它付印 ,来一篇序,回答回答评论家,解释解释我的作品;我对称赞它的人,毫无疑问,很是感激,他们以为我应该反驳别人的见解,维护他们的见解;不过,关于这方面的话,大部分我已经放进一篇对话的论文了,虽然我还不知道怎样处理这篇论文才好 。我想到写这篇对话,或者,像人家说的,这出小喜剧,是在戏上演了两三场以后。有一天黄昏,我在一家公馆,说起这种想法;有一位贵人 才名素著,辱蒙见爱,对计划马上表示相当好感,不但要我写,而且自己也要写;想不到过了两天,他真掏出一篇东西给我看,说实话,文思高妙,不是我写得出来的,只是有些地方,太夸奖我了,我怕演出来,马上会有人讥笑我,说戏里的誉扬,是我求出来的。我原来已经动笔了,表示尊重,也就没有写完它。我不晓得拿它写成什么,可是天天有许多人催我写出来;也正由于自己思想不定,我才没有拿批评里的话放进序来,防备有一天我决计用它。万一非演不可,我再说一遍,也只是某些人心怀不满,一味苛求,得罪公众,我帮公众出气罢了。因为,就我来说,喜剧演出成功,我就认为相当出气了。我希望我今后写出来的东西,他们一视同仁,一般看待,假定此外也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