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诺耳弗 我承认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也是坐立不安,心里千头万绪,七上八下,就不晓得怎么样才能从里从外,打消纨袴子弟的种种努力。负心的东西见了我,就像没事人一样,她干下了这种丢人的事,满不在乎,我却为她几乎死在眼前,可是看着她,你会说:不和她相干。我越见她安详,越觉得自己肝火上升;心头怒火又像滚油一般,浇旺我的爱情火焰。我对她又怨、又气,恼恨万分,可是我从来没有见她像现在长得这样美,她的眼睛对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透亮,引起我这样强烈的欲望:我要是背了运,真丢脸的话,我觉得我一定会没有活命的。什么?我那样有情有义,那样小心谨慎,把她教养成人,从小收留在家,一往情深,满腔热望,将心寄托在她日新月异的花容月貌上,十三年来,又疼又爱,以为她是我的,难道我耗尽心血,只为一个她钟情的小荒唐鬼,从我眼面前,过来把她抢走?何况她和我也算一半夫妻!家伙,不成!家伙,不成!小傻瓜,我的朋友,你白费心思。不是我徒劳无功,就是,说真的,我让你希望落空:你想耍笑我呀,干脆就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