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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祈风感恩地颔首。“山下都是白衣观的人。”
青阳收起了笑脸，开始埋怨起来，“这还不是你自找的。都让你别炼尸丹，炼成之后人人哄抢，你这回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聂祈风沉声道：“不炼不行。那些孩子就白死了。”
宣翎儿一点都听不明白。
她推了推夏凉，低声问道：“国师这话什么意思呀？”
“婴童炼化尸水是很肮脏恶毒的秘法，之所以会有巨大的效用，是因为揉碎了婴孩的精魄尸魂注入尸丹中。”夏凉越说越后怕，这档子磕碜人的秘术，被正派人士所不齿。“国师耗费修为，强行炼尸丹，其实是用自身修为帮助那些亡魂重塑精魄，让他们魂归地府，早入轮回。所以，尸丹还是尸丹，只不过国师用自身的修为释放了亡魂，填补了精魄的空缺。”
宣翎儿点点头，得出结论。“国师，居然是个好人。”
夏凉下颌一僵，“国师当然是好人。”
宣翎儿倏然想到另一层顾虑，“国师修为大损，所以……他真的不行了。”
喊杀声步步逼近，聂祈风拽紧宣翎儿。
“这回，也不知是你害了本座，还是本座害了你。”
宣翎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阳仗义挡在危险之前。“你们先走，我跟夏凉挡着。”
“怎么走……”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一袭青岚的袍子裹进怀里。
耳畔是猎猎呼啸的风，身形如燕之后重心急转直下。
“啊……”
聂祈风揽紧她，“别叫。”
双手抱紧聂祈风的窄腰。“国师我怕，你抓紧我！抓紧我！”
聂祈风低声训斥道：“闭嘴。”
崖边树枝旁逸斜出，两人抱作一团，一路掉落下去，树枝撑不住力，连根折断，掉入下一根树枝。
两人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挂在一颗老树上。
宣翎儿扣紧聂祈风，突然觉得被他警告似的戳了一下。“我可以不说话，那你别打我。”
“本座什么时候打过你？”
反驳得很干脆，却底气不足。
聂祈风清心寡欲太久，差点忘了身体复苏的感觉。
脸色猛然一涨，确实发生了难以描述的场面。
宣翎儿忽然醒悟过来，好歹也是清白的大姑娘，跟他抱过几回，唯有这回场面一度十分尴尬。“那个……”
“本座……那个……修为受损，所以，自控的能力便趋向于寻常男人。”
聂祈风想解释，但发现越描越黑。
宣翎儿紧张地松了松手，吞了口唾沫。“国师，你要是真对我有想法，你也别藏着掖着。我知道你爱面子，你想要什么，可以不说，我陪你做了吧。”
“抱紧。”聂祈风拽紧宣翎儿的腰带，生怕她掉下去。从这个位置摔下去，摔不死，也能摔残。“你可以闭嘴了，本座这点自制能力还是有的。”
宣翎儿坦率道：“你就跟我睡一次吧。我知道你也想要我的。你这是存天理灭人欲，何必呢。”
“你到底要不要脸面？”
哪个男人能看上这么奔放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