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蓬蓬乱飞,凌厉的拳头,砸起了一池子水帘。
“做人不要太过分。”
到了山顶上,徐刚强和刘树根相背绑在一起,脸肿得馒头那么高。
青阳骂骂咧咧,夏凉劝青阳息怒。
两人正在说话间,瞥见黑亮的道袍,容色一紧,正色一看却是宣翎儿,露出满脸的讶异。“三公主,你这是……”
夏凉一手放在下排牙上,胆战心惊道:“您穿了国师的衣裳,该不会是……国师给您的吧。”
宣翎儿说当然不是,“国师哪有这么好心,我抢来的。”
青阳问道:“那国师呢?”
宣翎儿两手一摊,“在水里泡着,洗得可干净了。”
只见青岚色和月白色两道身影从她眼前掠过,犹如两道疾风。
两人纵身起落,迅速赶到了飞瀑边。
白茫茫的水雾散尽,却不见国师的人影。
青阳担心道:“你家座上哪儿去了,这都没穿衣服呢,去哪里浪了?”
夏凉对捏双手,十分惶恐紧张,“座上最是爱颜面,这回是被三公主给气坏了,难不成……为保清白寻短见了?”
青阳嗯了声,点点头,表示不失为一种可能。
聂祈风躲在瀑布后,观察了一阵,确认宣翎儿这个祸害没有跟随过来,小心翼翼现身。“你俩到底有没有脑子,本座是这么轻易言败的人么。”
他俩一个摇头,一个点头,发现互相没有合拍,又换成了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聂祈风看在眼里更加怒火中烧。
他直勾勾盯着青阳,道了声。“脱。”
青阳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还当自己听错了。“你是……让我脱衣服?”
“是。”
青阳紧张往后退,吞了口津液。“好你个聂祈风,我当你是道友,你还想脱我。”
聂祈风受不了他自以为受到委屈的小眼神。“你想到哪里去了?”
青阳保住双臂,誓要捍卫自己清白。“我当你是上司,是道友,你却屡次骚扰我,你真不怕我告御状么?”
聂祈风实在无奈,身边一个个牛皮灯笼点不亮,非要他把话说透。“你不脱了衣服,我穿什么?”
青阳咬起了下嘴唇,瞧样子是不愿意的。
聂祈风冷笑道:“怎么的,不愿意?本座大笔挥毫,就能贬你去出云观扫地。”
青阳愤愤不平道:“我当你是道友,你居然用上司的身份压我。”
聂祈风勾起嘴角,挑衅地看他,问道:“那你脱不脱?”
官大一级压死人,亘古不变的道理,放诸四海皆准。
青阳除了束手就擒乖乖认命,别无他法。
聂祈风一袭青岚色道袍,虽然不如亮黑色轩昂跋扈,却衬得肤白如雪,仙风道骨。“青阳,你今天赠袍之恩,本座铭记在心。”
青阳无奈道:“你确定是我赠的,不是你抢的?”
聂祈风会用权势压人,难道他就不会么。
他斜睃了眼夏凉,身材矮小瘦扁,但总比衣不蔽体好。“夏凉,我平时待你不错。你报答我的时候到了,快把你这身道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