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扔哪儿。”
聂祈风作势要把宣翎儿往青阳身上砸过去,青阳赶紧摆摆手往后缩。
“别别别,我是修道之人,不近女色。”
此言一出,聂祈风脸色更难看。
这话打谁脸,凭什么他可以抱,一个区区山野小观的观主男女大防捏得这么清楚。
夏凉赶紧冒死回道:“座上,山中有一处白练飞瀑,可以沐浴。”
聂祈风觑他,蹙拢眉峰,“有没有带桂花味的胰子?”
夏凉说带了,补充道:“还有栀子味的。”
他略感欣慰,道:“栀子。”
夏凉站起来一看,三公主乖巧的睡在国师怀中,可四肢被束缚,问道:“要不要先替三公主松绑?”
“松绑。”
夏凉拔出腰佩的匕首,割开了绳索,伸出手臂,道:“座上,要不还是由属下代劳吧。”
聂祈风考虑了下,嗯了声。
刚伸出手要托付,怀里的人乍醒。
宣翎儿不由分说扑上去,捧住聂祈风雪白的一段脖颈上嘴就是啃。
聂祈风惊嚷道:“你干什么!”
宣翎儿才不管他推搡自己,如同水蛭似的咬紧脖颈。恨不得长出獠牙,连皮带肉咬穿他。
青阳和夏凉不搭手,站干岸,光看着。
聂祈风内力深厚,武功高强,随便发散些出来,就能把三公主震到山下去。
他却收敛内力,硬生生忍住了脖颈上的酸楚之痛。
“傻站着干嘛,快把她拽下来!”
三个人七手八脚,好不容易把螃蟹似的三公主从他脖子上扯下来。
“宣翎儿,你是不是疯了!”
宣翎儿抹了把充血嫣红的唇。
脖颈上辣辣的刺痛感,不像是用牙齿撕咬,更像是用嘴吸吮之后,雪段之上绽放一朵猩红的梅花,好看又扎眼。
聂祈风很生气,捂着不痛,却很难堪的伤处,“本座救你,你却恩将仇报!”
宣翎儿气得跳脚,她又不傻,前因后果上下文一联系,聂祈风狡猾可怕,一早就算计她让她当鱼饵。“你不是中了两种毒药么,为什么现在活蹦乱跳的?”
一下子就问到了关键处,聂祈风支支吾吾道:“本座的事……不劳你关心。”
宣翎儿哼哼不悦,道:“你根本就是故意装死,让徐刚强以为你中了毒,便肆无忌惮抓我。出云观的老道青阳也不是个好东西,与你狼狈为奸。什么修道之人慈悲为怀,都是废话,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本座……之前中毒的。”
宣翎儿骂骂咧咧道:“中毒是没错,但你好得快,又撞死,就不是个东西!”
蹲在一旁的徐刚强深以为然地颔首,“三公主说得没错。”
“闭嘴!”宣翎儿怒气难消,“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我都快被煮熟了,你还在犹豫会不会弄脏你那身衣裳。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
青阳好奇,接话道:“啥?”
聂祈风哼了声,“休要威胁本座。”
宣翎儿立誓的口吻,“信不信有朝一日,我撕了你这身衣裳!”
“这……”聂祈风最爱惜的就是颜面,“你到底要不要脸?”
宣翎儿狡黠一笑,“国师爱惜身体,清醒寡欲的身子骨,最是经不起亵渎。要是破了金身,这道行可就全毁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