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从她嘴里冒出大实话,他显得凌乱无措。
半晌,还是颔首,“是啊,想睡。不会白睡的,我娶你。”
脚腕子发软,想逃跑,才刚离开位置就如烂泥似的倒地。“我不想嫁给你,你怎么就想不通呢。”
谢澜蹲下身子,看她,“你怎么就想不通,我哪里配不上你,自问已经是世上罕有。翎儿,不管你怎么说,今晚上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宣翎儿用最后的力气,扯着嗓子道:“我会恨你的!”
“恨吧。”他暧昧一笑,“你以后就知道我的好处了。”
他抱起宣翎儿,径直往床边走去。
宣翎儿垂死挣扎,“唉唉唉……放开我……我理解你这阵子憋坏了,但是这……我没什么经验,你让我准备准备。”
谢澜倏然一笑,“一会儿药效起了,你巴不得我睡你。”
“我……”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谢澜春风拂面似的微笑道:“是你习惯的味道,大梁国内廷秘药,我怕你用不惯别的药,临走前,特意求来的。”
“什么?”她汗然,“向谁求的?宣弗凌?”
谢澜嗯了声,“别辜负你哥的好意,在他心里,很想攀上咱们这一门。如今宣尚煜倒台,他要是与我联盟,无往不利,我能助他登顶。”
“所以他卖了我……”宣翎儿愤愤不平,可药效交缠,呈起伏之势。“我……”
“翎儿,你开始发热了。”他小心翼翼地安放好,犹如献祭台上纯洁的贡品。“你不会痛苦的,一会儿,我会让你享受到身为女人的快乐。”
宣翎儿说不出话,身上奇痒又滚烫,后脑勺不断敲击床板。“你别……别这样。”
帐外赫然一个黑影,黑袍流亮,浑身流露狰狞霸气。
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黑,雷霆再起,拽开床帐,一把拎起谢澜砸在对面墙上。
宣翎儿眼角垂泪,面色潮红,衣衫不整。
聂祈风心头狠出血,攥起谢澜的衣领,捏住他的脖颈,往上举起,死扣住手腕。
“你……你是国师……你是翎儿的……”
聂祈风狞笑,“我是她男人!你敢动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宣翎儿替他求饶,“不要……不要……罪不至……死……”
谢澜见惯世面,抵死挣扎,“你敢动我,这个大梁国都会为你陪葬!”
“正好!我拭目以待!”他用力捏住谢澜的脖颈,讥笑道,“没想到,大齐国嫡长子,如此不堪一击。”
谢澜的双腿猛蹬,聂祈风一把掼在地上。“春放秋牧。”
两道黑影从暗处,“属下在!”
他目光如炬,盯着谢澜,“本座不想脏了手,收拾干净。”
“是!”
宣翎儿眸光迷离,看着聂祈风步近。她敞开胸怀,“国师,我中了醉卧美人,你想不想救我?”
他颔首,“我救你。”
.....
“你是我的了,我真高兴。”
她是真的快乐,好像傻子娶了大胖媳妇儿似的,抱在怀里使劲得瑟。
“是不是挺难受的。”聂祈风怜惜,低头亲她的唇,道,“滋味不好吧,要么算了。”
“不要。”
看她一脑门都是汗,长发裹着湿津津的,他试着劝说道:“今夜就这样,你累了,咱们下回再来。”
她盈盈笑道:“这是你的心里话?”
他面色一凛,“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