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无解,宣翎儿点点头,“是应该去道歉。不过……你送我下去道歉无济于事,你也不能传宗接代了。倒不如,我让天师府给你爹妈做个道场,给他们烧上金山银山,让他们在地府过上首富的日子,手上有钱,买通了地府判官,就能早日投胎,没准还能投胎当个今上嘞。”
徐刚强趁她失神,一个斗牛似的俯冲将她撞倒在地。
宣翎儿登时失去知觉,任由他扛麻袋似的把自己带走。
徐刚强嘿嘿一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另一人的声音骤然响起,“三公主命格惊奇,是块好材料。”
徐刚强回头看了眼睡死的宣翎儿,又沾沾自喜道:“你看我演得怎么样,一出移魂戏码,演得出神入化,把聂祈风都给骗过了。他们以为我在客栈中被人下套,这会儿大费周章到客栈抓人去了。”
言语中有得逞的快意。“一群自以为是的修道之人,不过就是一堆傻缺。不过是简简单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就把他们都骗走了。出云观都空了,只剩下一个快变成石头的国师,还有那个缺心眼的青阳道长。”
徐刚强问道:“怎么干脆不弄死他俩?”
“师太特意吩咐过,他俩要留活口。”
徐刚强跟那人暧昧地对视了下,彼此心照不宣地哦了声。“师太品位不错。”
两人运着三公主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宣翎儿饿了一天一夜。
鼻子里突然钻进来熟悉又渴望的气味,她是被饿醒的。
甫一睁眼,山顶的冷风扑面而来。
山顶一处平整的坡面,中间放置了一口大鼎,鼎是圆形的,旁边搁放一个厚重的大罩子。
旁边徐刚强和刘树根盘腿坐着烤火,架子上串着一只烤得油光金黄的鸡。
徐刚强瞥见宣翎儿醒来,抛过眼神。“三公主醒了。”
刘树根问道:“开杀?”
徐刚强心急地扯下一条烤鸡腿,放在嘴里咬两口,另一手烫得捏住耳垂。
“吃了烤鸡再杀,横竖跑不掉。”
宣翎儿脑子再是不灵清,这会儿也听明白了。“你们是……要杀我?”
“对呀。”刘树根也去拽鸡腿,头也不回。“难道还不够清楚么。”
“我又不是三公主,你们找错人了啊。”宣翎儿欲哭无泪,这叫摊上什么事儿。“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凭什么杀我?”
徐刚强利利索索把鸡腿啃完,鸡骨头往地上一砸,“放屁!你害得我们老徐家断子绝孙,这就是深仇大恨!”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徐刚强指了指那口圆鼎,宣翎儿震惊地往后缩,可架不住两人的牛劲,提鸡仔似的。“你们这是……要烧了我啊?”
徐刚强点点头,“差不离的意思。”
刘树根笑咧咧道:“别怕,人总有一死。”
宣翎儿着急起来没办法,骂道:“你们这群不要命的东西,我是大梁国三公主,你们敢动我一根毫毛,信不信我父皇把你们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