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尚煜拿起如意,往赵潇潇胸口一戳。“那咱们回房去,试试新宝贝。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有喂我了。”
赵潇潇脸皮子臊红,“胡说什么。”
宣尚煜牵起她的柔荑,“我说错了,是我好一阵子没有喂你了。”
“你拿开这如意,我不惯用这些。”
宣尚煜搂着她的柳腰,“你呀,就是太正经,老脑筋要改一改了,你用过就欢喜了的。”
“我不要。”
“不能不要!否则,我用强!”
赵潇潇愠怒道:“宣尚煜,你当我是什么?我不是你勾栏的姘头!”
他冷哼道:“罢了,没兴致!躺尸似的,论伺候人的本事,人家是你祖师奶奶!真没意思!”
“你!”她委实拉不下脸伺候他,又不得不认命,“你别走,母妃见到我就看我肚子,问我什么时候有信儿。”
宣尚煜坏笑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种一个宝贝进去。”
“我……”
宣尚煜领着她进了屋,蹭着她的侧脸。“你求求我,快求求我,收起你平时骂我的架势。”
她弱下声气,“别……别太过分。”
他解开腰封,“那你想不想要呢?想要就告诉我。想要就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
赵潇潇紧张,可肚子不等人。帝皇最重子嗣,尤其宣尚煜不入流的儿子有几个,可正儿八经嫡长子却不见人影。
她入门快一整年了,音信全无,外人不知道缘故,以为她不会生,那大皇子妃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一个弃妃,没有前途。
宣尚煜早已把自己拆解干净,露出光致致的大长腿。“跪下。”
赵潇潇低眉顺眼,只能俯首称臣。“我不会。”
“女人嘛,不会不要紧,关键是肯学。只要你肯学,我必定倾囊相授。”他把如意扔到床上。“小皇爷觉得挺干燥的,需要你滋润。”
赵潇潇无路可走,眼下发脾气,只能赶走宣尚煜。
宣尚煜跟前一挺,直至送入赵潇潇唇畔。“品着。”
“唔……”
翌日雨停,卯时出发。
穹隆破开口子,晨光微弱。
谢澜迈出门槛。
京兆府尹张唐在驿站外等候,“在下张唐,大皇子,得罪了。请您随我京兆府走一趟。”
谢澜微微发怔,“张大人来替我送行?”
“大皇子,要劳烦您跟我走一趟。”
谢澜蹙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循例问一问。大皇子放心,您是咱们大梁的贵客,下官不会为难您,更不敢为难您。”
谢澜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张大人的意思是,我今日走不了?”
张唐打官腔,“下官问清楚原委,大皇子便可自行来去。”
宣翎儿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自嘲道:“该不是有人在记挂我吧。”
青云端着膳食,“三公主,您该用膳了。”
她期待地问道:“今儿吃什么?”
“稀饭。”
她托腮,听着就没兴致。“还有呢?佐菜是什么?”
“蓑衣黄瓜,还有干煸四季豆。”
“没了?”
“没了。”
宣翎儿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青云道:“您爱吃莲子么?西苑池塘开了不少莲花,如今已经结了莲蓬,现采现吃,滋味清绝。”
宣翎儿说好,一拍即合。“你带路。”
莲花池,无穷碧色连天。
圆盘大的绿叶边,一朵朵莲蓬憨态可掬,一看就好吃。
宣翎儿用手放在眉毛上搭凉棚,“你快去给我摘两个。”
青云面有难色,“公主,我不会凫水啊。”
“你这意思,本公主想吃莲蓬,还得自己动手?”她斜睨她,一脸不悦,“那本公主就不吃了。”
青云快步上前,堵了宣翎儿的前路,阴兮兮道:“可由不得你了。”
宣翎儿左右张望,满池荷花,人迹罕至。“你是故意引我来了?”
撕掉唯唯诺诺的表现,她目眦阴毒,冷笑道:“你不算笨,但也晚了。这满池荷花,给你陪葬。”
“慢着慢着。”宣翎儿往后退了退,后脚跟已经挪到了池畔。“你好歹也要跟我说清楚,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要杀我?”
“你早就该死了,你活着就是个祸害。”青云藏在袖袋的匕首,“宣翎儿,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却还要碰到我。”
看她的功架,是个会功夫的。
举目四下,没一个活人,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要了我的命不划算,要不然我给你钱,金山银山,你可以回去做点小生意,怎么样?”
青云摇了摇头,“我不要钱。”
“不可能呀。”宣翎儿又道,“人都有欲望,在你心里肯定有想要的东西。我的命对你而言不值钱,你收了也没意思。不如你说说要什么,我想办法给你弄到手。”
青云怀疑她的诚意,“你肯么?”
听这语气,是有回转的余地,她加重语气道:“你都没说要什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脸颊上衔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我要的,你给不起。我也配不上。”
宣翎儿狐疑道:“你要人?男人,还是女人?”
“我要你的命!”
青云收起犹豫,拔刀而去。
“嘶!”
一道黑亮的道袍,滚着赤红的镶边,犹如暗夜鬼魅,陡然出现盛世华彩中。
青云惊慌失措地望着匕首,锋刃触血,割破了聂祈风的手臂。
“座……座上……”
宣翎儿受到惊吓,脚下一滑,噗通掉入池塘中。“国师……国师……”
青云脱手,失魂落魄地摊在原地。“您受伤了……”
聂祈风吝啬他的目光,再也不想看她一眼。“你滚吧,不要让本座再看到你。”
青云纵身起落,人便消失不见。
宣翎儿艰难地攀住岸沿,“咳……我快掉下去了,快搭把手,拽我一把。”
弯腰捞起她,掐住脉息听了听,翻开手,指甲抓池沿时擦破了点皮。“没什么,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宣翎儿叉腰,怒骂道:“敷衍两句,就这么走了?当我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