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冷冷一笑,语带讥笑,“公主不如反省反省,你对本座做了什么?”
宣翎儿仿佛头顶上敲了个爆栗,这还真把她问倒了。
三公主自小飞扬跋扈,干的坏事数不清,就是不干好事。
“我那个……”
原主觊觎聂祈风美貌,就让人在他膳食里下药,怕药量不足,硬生生下了五包蒙汗药。
现在她穿过来了,从前犯的事也只能一并扛了。
“国师,你昨儿早饭吃得饱么?”
聂祈风根本不想理宣翎儿,“与你无关。”
“国师,我哪里得罪你了?”
聂祈风哼了声,看傻子似的飞了一眼过来。
“你说呢?”
宣翎儿红了脸,前身是颜狗,天天想着怎么对聂祈风霸王硬上弓,把聂祈风拐回府当驸马。
祭天大典上偷看他换衣裳不满足,还找了个画师依照他的样貌模板,画了一套春图册!
宣翎儿自己欣赏还不够,还要散布出去,让大家一同享福!
如今京城的姑娘们人手一册,尤其婚姻生活失调的少妇、待字闺中的老姑娘,甚至断袖们趋之若鹜,宣翎儿赚了个盆满钵满。
面对这等没脸没皮的无耻之徒,聂祈风看她一眼都嫌晦气。
“病好了?有力气就自己滚吧。”
宣翎儿理亏,讨好地笑道:“国师,过去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呗,一人退一步,就当翻篇了。眼下咱们被追杀,应该同舟共济才对。”
聂祈风傲慢地哼了声:“同舟共济?你被赐婚给大齐国大皇子谢澜,自己要逃婚还绑架本座,本座还得被你连累。”
宣翎儿一脑门汗,想到一睁眼看到被追杀的模样。
宣翎儿只好强词夺理:“国师还请尊重些,好歹我是公主,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怪罪本公主,本公主伤心透了,他日回了朝都,你这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聂祈风看着眼前这不要脸的女人,她是在威胁谁?
聂祈风慢悠悠哼出一声。“三公主谨言慎行,得罪了本座,你没有好果子吃。”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低头看看自己被绑成木乃伊似的,纱布上还沁出鲜血,看来伤势不轻。
“那个……你脱我衣裳做什么?”
“干瘪。”
宣翎儿突然脸上血色涌涨,难道他喜欢波涛汹涌的?
真是个老流氓!
两人陷入沉默。
破屋四面漏风,宣翎儿打了个激灵。
“国师,我有点冷。”
“嗯,我不冷。”
又是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宣翎儿实在没力气,沉沉睡着了。
聂祈风嫌弃地走过去,帮她盖上一层软被。
窗外传来夜枭嘶叫,聂祈风挥袖起身往外走。
外头,天师府的下属夏凉正朝聂祈风毕恭毕敬颔首。
“见过国师,夏凉来迟,还望国师海涵。”
聂祈风负手而立:“嗯。”
夏凉:“国师,您没事吧,我怕……”
聂祈风丢了一眼过去,“怕什么?”
“我怕公主对您有不轨的企图,那个公主她……”
夏凉很想问一问公主得手了么,可他不敢问呀。
天师府有不成文的规矩,修炼必须是处子,要是一旦被女人沾了身子,修为恐怕要折损大半。
“她受了重伤。”
占不了他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