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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淫棍？”聂祈风红了脸，“你辱骂本座？”
“我骂错了么？”一招猴子捞月，擒住了他。“你说，坏不坏？口口声声是出家人，见了我又探头探脑，有贼心没贼胆。”
聂祈风不甘被她辱骂，又逃不出她的钳制，一副受虐似的模样。“说话归说话，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故意刺激他，道：“谢澜向我求亲了，很有诚意。十城为聘，你说，我要不要嫁给他？”
无话可说。
一句话也许改变了人生的走向，这个责任，他背不起。
“本座不知。”
宣翎儿两手扶着墙，手不够长，两人的几乎是身贴着身。
“你知道的，我要听你说。”
勉为其难，给了个不会错的答案。“由不得你不嫁。”
“父皇大喜大悲，一下子接受不了，晕过去了。”她缓缓道，“这桩婚事若是成了，我怕又会步入老路。我不想嫁给谢澜。”
聂祈风道：“谢澜不是大齐国君，割地为聘之事，并非他一人可以决定。你不一定能嫁成。”
宣翎儿灰心丧气道：“我想回去了。”
“嗯？”他惊诧道，“这么突然。”
她感伤道：“你都不要跟我好了，我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了。”
“回去也是一条出路。”
起码不必看到他起兵造反，他们之间不会兵戎相见。
“你打算怎么回去？”
宣翎儿想了下，“我怕死。你得帮我。”
“怎么帮？”
十指紧扣，牵着他推开了直棂门。“去屋里说。”
聂祈风不疑有他，一门心思打算让她离开。
“你要本座怎么帮你？”
她对栖迟阁的布局熟门熟路，即便不点灯，也知道通往寝室的路。
聂祈风任由她牵着，越走越犯嘀咕。
待他醒悟过来，已经被她双手一推，倒在床榻上。
他惊魂甫定，“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宣翎儿双手利索地攀在他的腰封上，拆起国师的道袍不难，起码比拆大闸蟹简单。“我要回去了，又不想死，我只能把你睡了，临走前，达成我和三公主共同的心愿。”
他捂着腰封，“不可以！你不怕被师尊责罚么？”
她笑道：“确实害怕。不过并非无解，我教你。”
“嗳？你做什么？”
她翻身上马，一屁股坐在聂祈风肚子上。
一手扣住他的手腕，摘下通灵珠，扔到枕畔。
“你？这是大不敬！”
双手滑入他的衣襟，上下其手。“让你的师尊们一直看咱俩的小电影，那才叫大不敬。”
他反抗道：“不可以！”
宣翎儿往后一摸，帐篷早已就位。“国师真是可爱，明明心里很想要，嘴上非要坚贞不屈。”
“翎儿不要！停下来！”
理智几乎快被欲望冲溃，他当然想要，发疯了似的想入侵她的领地。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绛美人的忠告言犹在耳。若是继续与宣翎儿纠缠不休，最后只会自食恶果，宁可他孤独终老，也要让她安然无恙。
宣翎儿比他想象中难缠，撕开他的衣襟，撕咬他的敏感。
她笑道：“不要什么，不要停下来么？那我继续咯。”
撕了他半身衣袍，随手一扔，盖在通灵珠上。“你放心吧，没人知道，你被我沾了身子。你对外可以宣称，百岁国师，处子之身得道。”
“你疯了么？”
“我当然疯了。我发疯似的爱你，为了你，连皇妃都不要做，跟你搞什么地下恋，还不要脸的想骗你上床。”
低头稳住他的唇，气息渐渐紊乱。
渴望她，念想她，难道真就这样不管不顾，任由她完成心愿，回到她的世界一走了之？
他说不可以，身子已经绷成了一张弓。
“如果这个办法走不了，你又不得不嫁给谢澜，将来如何是好？”欲望快冲破天灵盖了，他还要收拾丁点的理智为她周全。“新妇不洁，你将来的路会很难走。”
“我不管，我要试一试。你说过谢澜短命，我嫁给谢澜就是守寡。”低头，捧着他的脸，“聂祈风，你认认真真回答我一次，你这辈子有没有拥有过其他的女人？”
他摇头，“没有。”
“真的？”
他回道：“千真万确。”
商量似的口吻，“让我当你第一个女人，好不好？”
眼角有泪痕，以为是天空落了清雨。
“你哭了？”
宣翎儿哽咽道：“当然啊！我也害怕，你别看我对你热情如火，我也是第一次嘛！我只想跟你好！只想跟你睡！我要是睡不到你，我死不瞑目的！”
他抬手，拭去她的泪痕。“翎儿，你不可以死。”
“如果我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诛心之痛。
天知道，他多想要她。
要不是上官凝突然摆了宣翎儿一道，给他敲响了警钟，他甚至想放弃长久以来的铺排。
但他不可以，箭在弦上。
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来。”
她摇头，坚持己见，“不下。”
忍着满腹离乱的气息，强作镇定道：“既然是你的第一次，下来。”
“你的意思是……”宣翎儿又心慌又激动，“你上？”
他没回答，直接转身一搂，人已经枕在怀里。
上官凝的警告言犹在耳，可形势似乎难以预料。
她柔声柔气，是这世上最曼妙悦耳的琴音。“我想亲亲，昨天我做了个梦。”
他努力让身子往后挪，尽量不要暴露蠢蠢欲动的真相。
“什么梦？”
她捂了下脸，指缝中露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我梦到你把我堵在墙角，然后狼吻我，还捞起我的腿，使劲往前顶，我又哭又叫，你根本不理会我。然后我满身是血，你心疼坏了。”
聂祈风越听越没脸，戳穿他道：“你昨天不是在受刑么，哪有时间做梦？”
“呃，那可能不是昨天，是前两天。”
她咽了口唾沫，“那咱们开始吧，我不怕疼的，但你稍微轻一点。”
捋了捋她散乱的长发，“翎儿，改天吧。”
“我怕你憋出病。”
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心脏都快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