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已经在气死的边缘徘徊了,“你不要碰本座。”
宣翎儿打定主意,趁着他不能反抗之际,就按原定计划,索性就采撷了吧。“国师,你别害羞,我给你换一身干净体面的衣裳。”
两手轻轻搭在聂祈风的裤腰上,抽开了系带,裤腰便松垮垮散下来。“你……住手!淫贼!”
别看聂祈风牛高马大,腰肢甚为纤细,腹部还藏着马甲线,她可使劲羡慕。
宣翎儿嘿嘿轻笑,“国师,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宣翎儿,本座替你挡刀,你倒好,非但不知恩图报,还一心想着玷污本座!你还算个人么?”
宣翎儿对他的谩骂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横竖她打定主意了,她要回家,就要尽快办了他!
机会倏然即逝,就在此时!
往下轻褪长裤,大腿根上软索索的,被人贴着皮肉摩挲,聂祈风歇斯底里大吼,“淫贼!”
夏凉听到座上的惊呼,突然勒住缰绳,马车骤停。
宣翎儿又是一记重心不稳,大头狠狠往下扽过去。
聂祈风乍然惊呼,只不过这一声嘶吼硬是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实在是痛得失声了。
宣翎儿撞过去的位置不太好,好似撞塌了!
夏凉撩开帘子,探出一个大脑袋,惊问道:“座上,出什么事了?”
只见宣翎儿慌忙遮住聂祈风的半身,尴尬地揉了下脑袋。“也没什么大事,我撞了下脑袋。”
夏凉看了看聂祈风,脸色僵得腌笋似的,倒是三公主红扑扑的小脸蛋尤其可爱。
“您撞哪里了?”
“我……那个……不碍事。”
总不能说撞到国师的要害了吧,国师不要脸,她还要的。
聂祈风已经气得想杀人了,要不是手脚无力,这会儿就要踹她吃窝心脚了。
宣翎儿赶紧岔开话题,“我们这一程往哪里去?”
夏凉回道:“前方十五里有个蠡山,山上有一处出云观,国师跟观主道长有些交情,我们可以去叨扰一些日子。”
“交情?”宣翎儿呵呵笑道,“大梁国内的道观都归属天师府管理,不都是国师的下属么。”
话糙理不糙,是这么个意思,但修道之人最是客气,讲究众生平等,当然包括职位,起码话里话外不能表现得太直白。
“要去见下属,可不得衣着得体么,要不然人家表面上恭敬,指不定背后怎么编排。先敬罗衣后敬人嘛。”宣翎儿朝夏凉招招手,“国师这一身破破烂烂不体面,你来给国师换衣裳。”
夏凉受了惊吓似的摆手,“使不得。国师最忌讳跟人触碰了。我合计着,要不还是您代劳吧。”
宣翎儿也害怕,捂了捂脑袋,不小心撞榻了小国师,她是不敢再碰他了。
“我不行,国师恨不得宰了我。”
聂祈风受不了两人絮叨,沉声道:“你们是不是当本座死了。”
宣翎儿低头看他,乌簇簇的睫毛颤动,容色僵白。
“国师,那才那件事……对不住啊,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责怪,就怪你座下的小官,冷不防刹车,这谁兜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