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儿来了兴致,问道:“什么?”
聂祈风是明白人,“总归不是好事。”
徐刚强贼笑,猥琐地往聂祈风身上某处看去。“国师是修道之人,横竖情爱与你本就是禁忌,倒不如去了势,干干净净地断了跟三公主的孽缘,潜心向道,岂不是更好。”
宣翎儿哗然震惊,脱口而出道:“你要阉了国师!”
他快被他们给气疯了,“你给我闭嘴!”
任他本事再强,如今也是老虎被拔了獠牙自身难保,而她更是没有招架之力,看样子阉定了。
忽然有点愧疚,都是原主种下的恶果牵连了无辜的国师。
可聂祈风要是被阉掉了,缺了零部件,那睡他的小目标就彻底破灭了!
生死危机之下,她不是最惨的。
只好轻声劝慰道:“国师啊,你多担待点,横竖你也不娶妻生子,家里也不指望你继后香火,真要是避不过去,你也千万不要想不开。也许身子干净了,离得道成仙就更近了。你要是担心面子上过不去,别怕,我守口如瓶,绝对不透露半句。”
聂祈风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跳起来咬她。“徐刚强,你祸害我干什么,你跟她有冤仇,直接下刀子砍,剁成肉泥。你要是砍不动,松开本座,本座帮你砍,第一刀就撕碎她的臭嘴!”
徐刚强看懵了,郎情妾意本该替对方求饶,这两人倒好,巴不得对方先去祭刀。
“别着急,一个个来,先拿国师开刀。”
穷乡僻壤被一个阉人给祸祸了,这算怎么回事
宣翎儿百般不忍,但也爽快接受。“你知道怎么阉么?”
想起这段就心酸,当年他被拖入内务府,阉他的人自称快刀手,一刀下去,根子没了,软蛋也掉了。
泪珠子勉强在眼眶里闪躲。“国师,趁着药力没散,这会儿我手起刀落,你还能少些苦楚。你放心,我尽量快些。”
鸡爪似的手扯住聂祈风的腰封,他的老脸都吓绿了。
宣翎儿唉唉叫唤,“快把我转过去,我见不得血腥。”
聂祈风绵软地靠坐在车轮边,徐刚强一刀划拉过去,直接把裤子劈开了。
魂飞魄散就一口气了,小国师惊魂甫定,居然有些缩手缩脚害怕。
眼瞅着那刀子直直扎下来,这一刀下来不得了,聂祈风晚节不保。
“住手!”
破空而来的拂尘,将徐刚强腾空卷起,又自上而下重重摔下。
夏凉拱手双膝落地,“夏凉来迟,让座上受惊了。”
聂祈风惊魂甫定,想骂人,发现口干舌燥,全身虚脱,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宣翎儿记得夏凉是近身小官,从天而降,犹如天降神兵,顿时松了一口气。
“国师吓懵了,赶紧把他扶上车,找个地方安顿下。”宣翎儿特意避开某个尴尬近乎曝光的地方,嘱咐道,“那个……给国师找一身体面衣裳。”
“遵命。”
徐刚强已经被天师府的小道士们押了下去,一切等聂祈风回过神来再定夺。
夏凉替二人松绑,差遣了一众小道扶好他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