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儿威胁道:“你再不撒手,我可叫人了。”
又是一副高冷入骨的姿态。“本座最讨厌被人威胁。”
自从上回两人差点成事,宣翎儿知道,他心里起码是有她的,如今对他更是有恃无恐。“我好好的,根本没有招惹你。你却半道上掳劫我至此,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目的。莫非,国师对我意图不轨,想把我睡了?丑话说前头,我一定会反抗的。”
聂祈风顿感扫脸,从宣翎儿口中就没有冒出过好听的话,可居然说出了他内心的渴望。
如果不是通灵珠显灵,他修道之路就到头了。
他不后悔,好想试一试当真男人的感觉。
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能浪费宝贵的光阴。
他摩挲她的脑袋,“你呀,满脑子男盗女娼的,能不能想点好。”
“比如呢?你掳劫我来,是关心我?”
聂祈风难得不否认,“可以这么理解。”
“你为什么会关心我,是因为喜欢我么?”
这个问题,他难以启齿,连忙换了个话题。“那日本座看过淑妃,她中毒已深,祭天大典当日不过是诱发罢了。”
“这么说,一直有人要加害淑妃。淑妃也赶巧了,当日毒发,正好坐实上神责罚降祸。让父皇以为是我破坏了祭天大典,致使国之不幸大伤。”宣翎儿勾唇笑道,“哪儿这么容易。想要我死,等我一个个揪出来,弄死他们。”
聂祈风莫名想表扬她,“有志气。”
宣翎儿狐疑道:“你说淑妃中毒已深,可御医局天天有人请脉,难道御医们看不出来?”
聂祈风一脸深邃,看问题总是入木三分。“也许是故意看不出。”
宣翎儿茅塞顿开,“这么说,我们只要把给淑妃请脉的御医抓起来严刑拷打,就知道加害淑妃的幕后主谋是谁了。”
“这宫里的女人,勾心斗角,说白了都是为了争宠。”
宣翎儿深以为然,点头之后又觉得不对。“淑妃孤苦,对付她干嘛?”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凡事留有悬念,聂祈风保持一贯的说话风格。
宣翎儿听出了话外音。“你的意思是,淑妃造了孽,人家要报复她,用她来扳倒我,一石二鸟。”
聂祈风嗯了声,“大有可能。”
他抓起一双软滑好捏的柔荑,凑在眼眶子下细看。
宣翎儿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给淑妃下了什么药?”
宣翎儿窘迫地收回手,自知大概瞒不过他。
聂祈风在她左手食指上找到了伤口。“不痛么?”
她咦了声,“什么?”
拽着她的手,往他眼里塞。
满腔都是酸楚,“生生一个伤口,用针扎的吧。你怎么扎得下手,难道你不怕痛么?”
说话间,泪水蜂拥。
雾雨粼粼的大眼睛,扑闪着萤火之光,“当然痛的。你说的嘛,吃了我,强身健体补身体,我就是千年的人参精嘛。那我的血,肯定也是大补。”
聂祈风登时脸色惨白,“你让淑妃喝你的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