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咬住唇,他怕三公主低下头会夺走他的初吻,也不知道为何,此刻会冒出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
忽然大喊一声,“住口!”
“住口?我没动嘴呀。”
聂祈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歪了。
宣翎儿得意地笑了笑,“我的要求很简单,褥子一人一半,你不许抢我的,我也不抢你的。”
聂祈风为了保护清白,勉强答应。
奈何褥子实在太小,两人分享,几乎到了肩并肩,腿挨着腿的地步了。
宣翎儿安心地睡着了,可怜聂祈风一宿睡不好。
后半夜幽静缠绵的女儿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丝丝缕缕钻入他鼻中,无从躲避。
身上某些沉睡的地方缓缓抬头,继而兴致盎然地站起来,差点把他给吓死。
他只好夹紧腿侧卧,谁知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别用你的大腚抵着我。”
老脸没法看,幸亏黑灯瞎火,才能勉强遮一遮。
稍微转头看了下,宣翎儿睡得很沉,估摸刚才是梦话,虚惊一场。
合上眼不过一瞬,天就擦亮了。
国师心里懊悔,早知道还不如打坐度夜,这一觉睡跟不睡有什么区别呀。
宣翎儿伸了个懒腰,右手磕碰到硬物,转头一看,一张比菜瓜还要绿的老脸。
聂祈风的脸拉得老长,收账未遂似的。
宣翎儿揉了揉睡眼,“国师,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聂祈风甩脸色道:“不怎样。”
门外传来噔噔的叩门声,接踵而来的是叫唤,“公主……公主您在吗?”
宣翎儿心中一喜,她的神助攻来了。
门一开,闲云闪身进来,哀怨地看三公主,嗫嚅道:“公主不喜欢闲云了么,昨晚上国师给您换药,怎么就换了一整宿。您是伤了哪里,要换这么久。还是说,您跟国师已经……”
他赶忙掖住口,难以想象昨夜在这里,发生了如何激烈的鏖战。
宣翎儿拍了下他的脑门,“瞎说什么,国师帮本公主换药,本公主困乏了就歇下了。怎么还要你批准?”
闲云忙说不敢,“过去您都是让我们哥几个伺候的……”
“哥几个?”
宣翎儿捕捉到敏感词汇,羞臊得没谱,确实有这么回事儿,真是越回想越惊悚,三公主没出阁的人,整天不事生产,跟这么些标致妖娆的男人厮混,这日子真是比今上还滋润。
她挥挥手,打发闲云出去。
“本公主饿了,传早膳去吧。”宣翎儿整了整躺褶的衣裳,目光如水地看着他。“国师要是不嫌弃,一起用早膳吧。”
一张床上一起睡了,吃饭难道还分桌么,多矫情。
聂祈风错开眼,看了眼闲云关上门的方向。“三公主治府有方,凤梧殿的面首一个比一个懂事。”
她才不理会聂祈风阴阳怪气的腔调,就跟吃味儿了似的。
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忽然靠过去,聂祈风被她逼仄到床角。
宣翎儿虎视眈眈地看他丰满的唇珠,流露出野狼看到猎物的眼神,他赶紧捂住嘴,道:“本座不是好欺负的,三公主千万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