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他精疲力尽地坐起了身,茫然地看着四下。他到底怎么了,安守本心这么久,到底是管不住了么。
他是国师啊,这个世上最接近上神的男人,怎么能跟尘世的俗人一样随意发泄欲望,如此苟且不堪。
宣弗凌得到了国师的暗示,他有了全新的领悟。
既然在房里床上发挥不好,索性换个地方。
在花园里铺了一张偌大床帐,旁边放着矮桌,瓜果小食摆满了一堆,再放上了一壶酒。
“清棠,你冷不冷?”
清棠说不冷,难得二皇子有兴致,她自然百般配合。
到底也是要脸皮的人,清退了附近伺候的人,只剩他们二人耳鬓厮磨。
宣弗凌没有给自己施压,宽慰清棠道:“你莫要紧张,今日不过是赏星。不做其他的事情。”
清棠温婉,笑起来眼睛眯在一起。
她的手很乖巧,时刻在宣弗凌快乐的地方逡巡。“要不清棠跟您喝酒?”
他说好,一杯接着一杯,喝得熏陶陶的。坐久了就躺下,整个人成大字型放松,望着天上的一勾月。
酒气上涌,皮肤泛起红彤彤的色泽,醉酒看美人,真是越看越美。
“清棠,我想看看你。”
话意再明白不过了,清棠拆开了衣裳,扔在一旁,只剩了亵衣。白璧无瑕的脊骨,哪儿都是周正美好的。
他赞许地颔首,眼神贪婪地攫取,朝她一招手,“过来。抱抱,什么都不做。天色美好,美人在怀,可能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
清棠感慨,小人儿往宣弗凌火热的胸膛上蹭。“清棠是有福之人,得到二皇子抬爱看重。二皇子,清棠无以为报,只想着这辈子跟着您,给您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这个说法倒是新奇,他突然生出了骑行的兴致。宣弗凌拍了拍枕畔的位置,“那你趴下。”
清棠嗯了声,不疑有他。
趴下这个姿势虽然有点怪异,不过二皇子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顿觉清凉的后背贴上了滚烫的皮肉,身子不可自抑地颤抖了下,空乏的身子迅速被填充,泛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清风徐来,她打了个寒噤,空虚的身体很快被宣弗凌火热的温度充盈。
宣弗凌惊喜地扬声,“清棠,你发现了么?”
清棠被碾得说不清话来,顿顿道:“唔唔……发现了……二皇子……行了。”
两人呼哧呼哧地忙了一天星斗,累得不像话。
宣弗凌感慨道:“到底是国师点醒了我,这种事,要是床上不成,那就换个地方,放松心情就成了。”
聂祈风空着肚子睡到后半夜,听到了猫叫,推开窗,发现熊猫坐在月影里。
“你来干什么,又饿了?”
熊猫喵呜了两声。
他留意熊猫身后的墙洞,恍然大悟道:“就是你领着宣翎儿爬洞进来骚扰本座,今日不给你饭吃。”
翌日一大早,宣弗凌就登门致谢。
聂祈风做完了早课,提着花洒浇花,一副闲适的世家公子模样。
宣弗凌两手长揖,兴高采烈道:“多亏国师提点,弗凌感激不尽。国师真乃当世之神人,不过寥寥数语,立刻为弗凌拨开谜局。”
聂祈风是明白人,话不点破。“这么说,二皇子成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