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座有此物?”
宣弗凌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翻遍了御药房,也打听过江湖神医,最后问到了岱宗禅寺的粹魄金果。专门派人上岱宗山去求方丈大师,可方丈说,近年来收成不好,统共结了两枚金果,悉数赠与了国师。若有所求,只能找国师割爱了。”
“粹魄金果?”宣翎儿好奇道,“什么样子的?”
宣弗凌回道:“我也没有见过此物,太过珍贵,不过书上有图记载,大抵长得像寻常的金橘。”
宣翎儿顿觉五雷轰顶,体内翻涌起巨浪。
她怔怔道:“长得像金橘,圆滚滚的,一口一个?”
聂祈风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嗯了声。
宣弗凌用来壮阳的珍贵补药,她一口气偷吃了两个,而且那两个居然是孤品。
有一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滋味,敢情宣弗凌这辈子不举,她要付上全部的责任。
她一手托着头,“吹风头疼,我要回屋里养养。”
聂祈风冷眼旁观爱恨不得。“二皇子的消息不错,但是不够全面。本座有过粹魄金果,但是,如今金果已经不在本座手上了。”
怀揣着希望而来,没成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灭了。
聂祈风掸了掸膝上的褶皱,长身玉立,“本座不打扰二位相叙。”
宣弗凌自知留不住国师,他急匆匆离开,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盯着宣翎儿道:“国师这是不肯相助。”
宣翎儿不愿让自家二哥误会聂祈风,连忙替他打圆场。“国师都说了,不是不愿,实在是粹魄金果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儿了?”宣弗凌耻笑起来,“哪个不要命的,敢打国师的主意,他打个响指,就能让别人灰飞烟灭,谁敢偷他的东西。”
宣翎儿小心觑他愠怒的容色,“万一国师没说谎呢,真是被人偷了?或者被人吃了?”
宣弗凌自觉震怒过度,还需保持冷静。“会有这种可能性么?”
宣翎儿殷勤地给他斟茶,让他喝喝茶消消气。“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
宣弗凌是个精明有野心的人,父亲是天底下最有权势也最心狠手辣的男人,身为一脉相承的儿子,能心慈手软到哪里去。
和善不过是伪装,身体差,只能装作心平气和,要不然随时都能把自己给气炸死。
“翎儿,你一定要帮我。”
宣翎儿点点头,亲哥的忙一定要帮。
他屏退了左右,低声道:“我瞧着你跟国师关系不错,国师待你异于常人。你帮哥去问问,国师到底有没有粹魄金果?”
宣翎儿问道:“万一国师没有说谎,真被人给偷吃了,怎么办?”
“如果真有那个万一。”宣弗凌话锋一转,“你一定要想办法打听出来,国师赠与了谁?我登门去求。若是被人吃了,那就打听清楚,到底谁吃了。”
宣翎儿背脊泛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总觉得宣弗凌的眼神冒着诡异的绿光。
宣弗凌百般哀求之下,她只好免为其难到栖迟阁走一趟。
冬暖站列在门边,看到她就自动让出道儿。“公主,里面请,座上在三千亭等你。”
她叹了口气,怎么又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