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儿乖乖地把背递给聂祈风,他没好气道:“你这样本座怎么给你上药。”
“你让我转过来,我已经转了,还想怎么样?”
聂祈风面嫩,怎么都开不了口让她把衣服脱了。
宣翎儿立刻领悟,敷药自然要贴着皮肉,他是害羞了,说不出口那个字。
他越是羞涩,她就越觉得有趣又得意。
宣翎儿明知故问道:“国师,你该不是让我脱衣裳吧。”
聂祈风硬着头皮,“嗯。”
可算逮着机会了,宣翎儿赶紧转过身,脸带娇羞,仰面相迎。
抽开腰封,松开对襟,露出了雪藕似的肩胛,犹如胜放在深山的雪莲,贴身穿着藕荷色的小衣,裹着胸前呼啸而出的柔软。
他几乎要管不住眼神,在失去理智之前,两手扶着宣翎儿的肩膀,把她转了过去。“你干什么,本座让你……宽衣。你不必当着本作的面,伤口在背后,不用如此坦诚。”
她软软喊了声国师,“我不干瘪吧?”
他颤了颤唇,“嗯。”
火候似乎是到了,只需要再点把火,他就该把持不住了。
顿觉浑身一凉,好似瞬间被冰封了似的。
聂祈风低下声线,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公主要点脸吧,别闹腾了,本座封了你的定身穴,现在为你上药。”
没想到他还有后招,今晚大概率又抓瞎了。
宣翎儿问道:“国师,你怕我么?”
“不怕。”
她嘟囔道:“那你为什么封了我的穴位?”
他警告道:“你再多嘴,本座封了你的哑穴。”
事实证明,他真的是怕了她,只好封了她的穴位,保全自己的清白。
犹如看细瓷似的专注,背心红点结了痂,幸亏及时吮出毒液,否则伤口溃烂,将来恐怕不好看。
背脊心上忽然一阵沁心的凉,“国师,谢谢你。”
“嗯。”
聂祈风专注的时候,说话特别温和,随便一个语气词都是悦耳。
宣翎儿小心翼翼问道:“国师,今晚我能留在你房里睡么?闲云在隔壁,我不想跟他睡,我怕他大半夜爬我的床。你知道的,我是你的人,怎么能跟别的男人睡?”
聂祈风如临深渊,就怕她留下来使坏。可要是把她赶走了,岂不是送入了闲云的怀抱?
他紧抿着唇,只字不提。
宣翎儿想当然道:“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本座……”自然是同意了,但是国师的体面不能丢,象征性还是要反抗下。“本座何时同意的?”
“那你也没反对呀。”
好像是这么回事,反对的话哽在喉咙口了,愣是上不来。
聂祈风心里忐忑,循规蹈矩活了这么些年,偏庚子年遇上了情劫?
聂祈风正襟危坐,在宣翎儿身后,探出双手替她重新包扎好了伤口,白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缠了个严实。
宣翎儿闷哼了两声,“国师,勒得太紧了,我透不过气。”
聂祈风赶紧松了松手劲,又怕碰到她的皮肉。
“要不解开我的定身穴,我帮你,好不好?”宣翎儿建议道,“你把纱布缠过来,我交叉包好,再递回给你,我自己知道松紧,就不会勒坏了。我正在发育呢,你把我勒扁了,将来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