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儿认真一看,闲云真是个美男子胚子,就是娘了点呐。
闲云这么使劲地讨好,她感到一丝趣味。
捏腔捏调又是一顿讨好。“闲云还没有给您唱曲儿呢,您怎么就睡了。要不,我边唱,您边睡。”
宣翎儿道了声,“好吧。”
闲云闻声爬上了床,宣翎儿奇道:“唱歌就唱歌,你上来做什么?”
“过去在宫里,都是在您耳边唱的,可不得在枕畔嘛。”
所言不虚,宣翎儿过着酒池肉林的日子,一张四四方方大榻,足足可以容纳二十人酣睡。
她捂着额头,真是不敢细想,当公主的日子真的是为所欲为。
闲云问道:“公主,您怎么脸红了?”
冷不防旁边有个美男死乞白赖要跟她睡,她又不是个木头,脸登时烧成虾子颜色。“唱歌就唱歌,动手动脚做什么。”
闲云揽手过来,怀抱她。“公主过去最喜欢闲云抱你,你说闲云身上有男儿香。”
这到底是什么鬼,闲云这一脚油门下去,还没玩没了啊。
她虽然浪,但不是对谁都浪,她是国师的。
大门哐当被推开,房间不大,转头就看到国师冰雪雕刻的脸。
大步流星走到床边,目不斜视盯着床帐的铜钩,生怕看到污秽的玩意儿。
“公主别忘了还要敷药,养伤期间,切忌大开大合,伤口破裂,本座束手无策。”
宣翎儿如蒙大赦,连忙坐起来,“我还要敷药,差点儿忘了,有劳国师。”
闲云对聂祈风怀着敌意,遇上三公主立刻柔软,犹如惊弓之鸟。“公主受了伤呀,闲云伺候公主换药。”
聂祈风大手一挥,“不必。天师府的秘药,等闲之人不可亵渎。”
宣翎儿只觉得衣襟一紧,整个人被提溜起来,就跟个麻袋似的被国师扛在肩上。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国师扔在另一间上房榻上了。
聂祈风掸了掸手腕处的褶皱,定睛往她身上一扫,“女儿家,能不能要点脸?孤单寡女共处一室,你倒是不怕人言可畏。”
宣翎儿看他发笑,学他讲究的样子整理衣裳。
“我跟闲云孤男寡女不合适,跟国师孤男寡女就合适了。国师这人我算是看明白了,宽于对己,严于对人,真是两张皮。”
聂祈风阴兮兮道:“公主可别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宣翎儿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忘了差点打死你那个婢女了?”
不是差点打死,的确打死了原主。
那个贱人是白衣观阉人易容假扮的,如今再看这个闲云也透着一丝诡异。“国师是担心我?”
“呃……本座是……”聂祈风咬紧牙关,绝不承认关心她。“慈悲为怀。”
这倒是也不错的说辞。
其实他也不明白,一个人到了房里来回踱步,生怕那个傻瓜着了人家的道。
宣翎儿哦了声,伸了个懒腰,扯到了背脊的皮肉,喊了声痛。
“让你切忌大开大合。”聂祈风怒其不争,挨床沿坐下,冷漠道:“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