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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更事的姑娘，往根子里问上去，还是赧然。
宣翎儿腆着脸，道：“御医局这么多能人，你就没个相熟的。父皇都四十好几了，还能宠幸妃嫔，你就依样画葫芦，差不多分量的汤汤水水喝起来。”
宣弗凌满脸憋屈，这个建议等于不提。
今上用药那是御药房的最高机密，尤其这档子旖旎的汤药丹丸，谁敢透露，那是出卖今上的隐私。
天师府应该有药丸，但是不能出卖聂祈风，只能另寻高明。
宣翎儿突然想起个人，坐起身，神秘兮兮地看他。“你跟老三关系如何？”
宣弗凌说一般。
她惋惜说没辙了。“我瞧老三提溜那只金刚鹦鹉有来头，从番国进贡来的。番国有不少奇人异事，尤其是民间，流传许多床笫之间的秘药。只不过这事儿不好问老三，要是被他知道了，非要笑破肚皮不可。”
宣弗凌丧气着脸，“偏就我不成就，短了这一茬，做人也空。”
宣翎儿一脸寒气，“二哥，我好歹没出阁，你老这么直白跟我说这些，就不怕我害羞么。”
宣弗凌叱了她一声，“你还会害羞。”
宣翎儿穿上了鞋，下了脚踏，散了两步。
她唤莫心，说肚子饿，莫心提袍出去吩咐膳房。
“二哥，你去找过大哥了么？”
宣弗凌颔首一叹，拿出三个文玩核桃在手掌上把玩。
“按你说的，带齐了礼品上门赔罪，就说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知道怎么会跟大哥有些牵扯。幸亏大哥身正不怕影子斜，挥刀肃清了渣滓。”
宣翎儿问道：“那大哥当时什么态度？”
宣弗凌最想不通的就宣尚煜的态度，呼和惯了的人，一下子谦卑到了尘埃里，让人措手不及。
“大哥居然跟我道歉，还称赞我英明果断，还说将来要带眼识人。对于剩山茶寮地下勾栏之事，表示十二分的内疚，劝我别往心里去。他听说你因此而受了惊吓，更是表示等出了禁足之期，要当面向你致歉。”
宣翎儿忽然驻足，怔忪片刻，这哪里是她记忆中老大。“大哥这是怎么了？突然谦和成这样，该不是有了军师吧。”
宣弗凌深以为然，“那天我见到了大皇妃，端庄贵重，娴淑得体，不愧是当家主母。”
莫心进来之后，铺开了一桌子点心。
胃里空虚，喝了口绿茶，垫巴两颗青团子。
宣弗凌端着清茶，看她吃得欢喜，依稀展露出应有的天真年纪。“净吃些糯米团子，你不怕噎着，少吃点。”
第三颗团子咬了一大口月牙印子，赶紧搁在白瓷盘里。“我不吃了呗。”
宣弗凌宠溺地觑她。“翎儿啊，你倒是长得不坏，打今儿起，端着公主的本分，别惹是生非，将来要娶你的人，恐怕要排满整个朝都大街了。”
她又用了小半碗粥，掖了掖嘴角。“什么叫做长得不坏，明明长得很好。二哥，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好看的，男人见了我，会不会挪不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