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翎儿不顾聂祈风的冷漠,自说自话就往他的条凳上坐了过去。
“国师,我待你一片诚心,你何必拒人千里。”
聂祈风往边上躲了躲,“本座不惯与别人靠近。”
宣翎儿说没说,凑上去冲他呵气,诱拐似的口吻,“你这个习惯很好,要保持。不过,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人呀。”
热血霎时上头,脸颊浮起了红云。
宣翎儿笑得越发得意了,她总结出规律了,国师不近女色,所以更容易上手,言语调戏就能面红耳赤。
只要她再卖力点,今晚上……就能练练兵,让她采撷百岁处子补补身子。
她不由捂着脸,其实她也是生手,这么发骚法,羞耻心可能丢在另外一个时空了。
“国师呀,一个人吃饭多寂寞。还是让我陪你吃。”宣翎儿看了眼干巴巴的馒头,“光吃馒头怎么行,怎么着也得来碗汤,润润嗓子。”
内心独白,怎么着也得来碗汤,方便下点药。
聂祈风不知道自己尖酸小气,之前宣翎儿多番调戏,他忍一忍过去了。可今日不同,一想到隔壁有个抱拥同眠的面首,他就恶心难受。
“快滚!不要逼本座开杀戒!”
眼中藏着森然的怒意,看来心情很差。
宣翎儿撒腿就跑,惹不起,还是先躲一躲。
粗粗用了饭,眼瞅着月上中天。
宣翎儿坐在条凳上长吁短叹,良辰美景奈何天,可惜国师不待见。
她还是不死心,朝闲云招了招手,把手心里的蒙汗药包递给他。
“明天的早饭,加点料。”
闲云深刻领会地点点头。
交代安排了明天的事情,怅然地发呆。
闲云一边替公主铺床,一边又矫揉造作地扭腰。
“公主没发现闲云清瘦了么?”
“没有。”
取悦人的奴才,自然不在乎热脸贴冷屁股,横竖他们视脸面如粪土,才能安身立命。
闲云继续道:“闲云思念公主成疾,整日以泪洗面,食不知味,瘦了不少呢,腰身都小了两寸。”
宣翎儿赶了一天的路,累得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实在没有精力对付口若悬河的闲云。脑袋搁在草枕上,不舒服。
一心盘算搞定国师,可忙活了一天星斗,毫无进展。
床沿突然冒出一双狭长迷人的眼,又是那个闲云。“公主,您是不是只喜欢国师,不喜欢闲云了?”
上下眼皮困得打架,非要横插个人进来闹腾她。
闲云开始掉泪珠子了。“您是不是嫌弃奴才了,奴才的确比不上国师尊贵,比不上国师英俊,也不如国师年迈稳重。可闲云是真真正正地爱慕着您,对您一颗心一条心,您要是不信,拿把刀,闲云能把心剖出来给您,只要您不嫌恶心。”
她就是困了想睡觉,犯得着不停地比较来比较去。
差点以为自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呢。
她还真怕闲云想不开,硬撑着眼皮,道:“你别絮叨,让你办的事情办好。本公主今天很累,不早了,睡吧。”
颊上垂泪,璀璨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