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祈风的脖子都红透了,宣翎儿的手滑入他的肩胛。“国师,你可真烫。”
期待了半天,她居然还磨蹭。
理智慢悠悠地回归就位了,“本座该走了。”
她百般不舍地嗯了声,“明天还来,好不好?”
聂祈风替她掖实了被褥,起身,背后一扯,回身发现,道袍的一角压在她枕下了。
这姑娘狡黠得厉害又见多识广,他至今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宣翎儿可以催动通灵珠开启时光隧道,难道真是因为她是勾陈得位命格。
这一宿,静透了。
二皇子府的内苑四角琉璃的宫灯在风中扑闪。
宣弗凌枯坐了良久,清棠光着身子躲在锦褥里。
她小心乜宣弗凌,细声细气道:“二皇子,天色晚了,夜里凉,您要不穿上衣裳,睡了吧。”
宣弗凌胸口压着黑雾,憋着难受。
白天在宫里与宣翎儿合计,他要是再不能一展雄风,连老三都要跳他前面去了。
甭管娶谁,关键是丢不起那个人。
到时候彼此心照不宣,都知道二皇子不能人道了。
他懊丧地扯开清棠裹着身子的锦褥,上上下下扫视,姿容美态,丰腴可人,要是换个正常男人,早就把她蹂躏了八百遍了。
沮丧地收回了眼神,怔怔看着铺面上的繁复的花纹。“清棠啊,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清棠说不会,“您千万别有心结,您放放松松的,没准这事儿就成了。”
宣弗凌低头看自己的身子,瘦削萧条。
他疲倦地闭了闭眼,“你也累了,睡吧。”
清棠懂事地点头,往内侧挪了挪,空出了老大一块地方,“您也该休息了,今儿许是日子不合,明日再试试,没准就成了。”
真是美好的姑娘,灿若莲花的唇齿。
他拥过去抱她,清棠往他怀里一躲。“我是不是很瘦,磕坏你了。”
清棠万万不敢,更没想到二皇子在床上能礼贤下士到这个地步。
“在清棠看来,您是最好的。您脾气好,待人和善,府上的人都说福气好,跟着二皇子这么谦和的主子,都愿意跟您一辈子。”
怀里软软的小身子,呼吸呵在脖颈间,他低头去看花顔,寻觅到了柔软的唇,俯身便是吻,轻轻敲打似的。
清棠品味到了宣弗凌的诚意,启开贝齿便迎他,交换甘霖般彼此慵懒环绕。
宣弗凌忽然周身一震,“来了……来了……”
清棠赶紧大大方方摆好位置,等待二皇子的攻城检阅。
甫一摆好姿态,炮火攻防出击。
城门近在咫尺,霎时偃旗息鼓,场面陷入僵局。
宣弗凌脸都绿透了,低声叱道:“不会好了!不会好了!走!现在就走!”
清棠迅速下了脚踏,埋头跪在地上。“是清棠不好,清棠无能,您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床帐落下了隔离的帷帐,他心灰意冷地躺在温热的锦褥中,挥了挥手。“走吧,我失态了,不怪你。只不过这事儿,你知,我知,不可让别人知道。”
清棠说知道,“清棠死也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