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的目标很坚定,就是要坑她!
把她骗入大齐国,以原主惹是生非的个性,一定会闹得两国鸡犬不宁,继而引发两国开战,他则坐收渔人之利。
宣翎儿曾经是他棋盘上最得力的棋子,可冷不防有朝一日成了他心里的朱砂痣。
他拼了命躲避她,不见她,可听到她又受伤的消息,不由自主翻墙入宫了。
努力保持出尘的清高,“你不该问本座,本座是红尘之外的人。”
她叹了声,她又何尝不知道,他是天师府的国师,是一心修道,心中没有苟且的男人。可她偏偏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想他,边边角角抽点油水过过干瘾也好。
可能,这就是心动了吧。
聂祈风成了她可望不可即的梦想,总想见一面,再见一面,哪怕多一丝丝的牵绊,也够她回味一些时候。
她不愿意,“我还小,我不想嫁人。”
聂祈风忍不住戳穿她道:“本座看过你的日历,上面写着你二十五了。”
她老脸一阵泛绿,差点忘了床头柜上放了本台历,在生日的日子里画了个圈,还写明了二十五周岁的高龄。“那也比你年轻。”
聂祈风不置可否,剐她精致的眉眼,灰蒙蒙的帐中,眼眸晶亮璀璨,唇上骤然发烫,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让唇去那眸子中凉一凉。
连忙转过身,正襟危坐,“本座该走了。”
宣翎儿拽着不愿意,有股子桀骜的蛮劲。“你先别走,咱们再说会儿话呗。”
他冷冷道:“本座对你无话可说。”
当面泼了一盆冷水,矜持的姑娘就该松手了,搞不好该反唇相讥,让他滚。
可宣翎儿偏不,“那我先说吧。”
“嗯。”
袍脚又拽紧了一分,“那你明天还来么?”
聂祈风一脸正气,“看情况。”
广袖宽大,她的手慢慢往里掏,顺着他光滑的手腕,往肩头上攀援。
“明天还来么?”
聂祈风掰开她的手,“公主,你到底要不要脸?”
宣翎儿一脸堆笑,“我说不要,你能不能还来?”
聂祈风只好投降,心中暗生了一抹欢喜,可欢喜却不达眼底,不好外露。
“来吧。本座能走了么?”
宣翎儿说不能,但手已经被聂祈风塞回褥子里掖好。“我有一肚子话要跟你说,今天二哥和三哥都来过了。剩山之事就算了结了么,大哥罚了半年俸禄,禁足一个月就全身而退了,父皇可真偏心。”
聂祈风耐心极好,听她絮絮说着。
宣翎儿偏头,看到他在身边,没来由的窝心之感。“三哥提溜着一只鸟来看我,还说起德妃给他物色皇妃之事,你说怎么办,三哥越过了次序去,那二哥的老脸往哪里搁。”
聂祈风嗯了声道:“娶妻是大事。”
“其实二哥并非不想娶皇妃,着实有顾虑。”宣翎儿神秘兮兮地看他,朝他瞟了瞟眼神,“国师,你凑近点,我跟你说个秘密。”
聂祈风腰身笔挺,“有话说吧。”
宣翎儿喏了下,“都说是秘密了,肯定得咬耳朵说。你凑过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