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食都喂干净了,宣尚煜扑了扑手,揽着赵潇潇款摆的腰身。“皇妃,今儿起早了,咱们再去睡个回笼觉吧。”
一大早就色心横生,好似永远喂不饱似的锦鲤。
赵潇潇不满往后退了退,“你把这条锦鲤处置了,要不然,休想近我的身。”
宣尚煜顿失了兴致,“这是锦鲤,你敢杀?万一好巧不巧惹了祸,那可怎么办?”
皇妃高瞻远瞩,比宣尚煜更狠心,也更聪明。
“这是陈章送你的,当时太高调,如今就是祸根。你也不想想,送锦鲤的那人已经被斩了首级,这锦鲤便是不祥,要是被人在今上面前参奏你一本,看你怎么自圆其说。”
宣尚煜耸了耸肩,“由你吧。”
赵潇潇眼中精光毕现,为了赵府一门继续光耀门楣,屹立不倒,没什么比辅国大将军府上出一位皇后更荣耀的。
宣尚煜大清晨喂了鱼,便谋划了该去喂自己。
今上限他禁足一月,他倒好,苦中作乐,荔香园里养了美人,正好在府中觅觅芳踪。
凤梧殿阉人行刺三公主的事,今上使劲压着,可宫里蛇虫鼠蚁太多,总归有人打通了天地线,一早洞悉了先机。
宫里一时谣言四起,凤梧殿里藏了野男人,三公主私定终身之后抛弃,招致杀身之祸。
宫里的消息不胫而走,宣弗凌躺在府上养伤,听到消息之后就躺不住了。
拄着拐杖,让小路子备车,一路车马疾驰到了凤梧殿。
宣弗凌见夏凉戳在公主殿门外,初初一怔,这宫女面善,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夏凉低头就往殿里拐进去,生怕被二皇子点了眼。
宣弗凌见到了自家妹子,惨不忍睹又面无血色。
“你这又是闹了哪出?伤得要不要紧?这回我听说是情杀,外面风言风语传得乱七八糟的,父皇气得跳脚。我的好妹子,你这拈花惹草的性子能不能改改,以后怎么觅好人家?”
宣翎儿嘟着嘴,“二哥,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宣弗凌叹了口气,这妹子不像话。
“我被你压断了老腰,现如今巴巴地来看你,瞧你这话说的,有良心么。”
宣翎儿瞥了眼,“二哥,我宫里那些人怎么样了?”
“你说那些少年。”宣弗凌进来之前,问过莫心事情,大抵心中有数。“今上原说都拉出去点了,被母妃一力劝下了。母妃怕你造孽太深,给你留几个活口。”
宣翎儿嘟囔起来,“还是母妃想得周到。我刚才问她,她支支吾吾不肯答我。”
“你呀。”宣弗凌扶了扶老腰,坐定训斥,“你听二哥一句劝,收敛收敛性子,你可差点就死在色字上了。往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今儿就算都清盘了。我瞧你这阵子也算是规矩,往后记着,别惹事生非,好好在宫里当个娴淑公主,就算是尽了本分。”
宣翎儿诺诺应是,复又问起剩山之事。
宣弗凌脸色刹那一沉,不好看相了。“陈章死了。”
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夫,幕后老板就伏法了,这破案效率快得不自然。“这么快?是畏罪自杀还是论罪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