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扬一声冷呵,殷绮月冷静下来,收住手上的鞭子,长公主寿宴若她真惹出事端来,不仅让太妃面上无光,还会连累到殷府。
凤陵宸的手缓缓松开,因为他看见某女欲要表演了。
“郡主,民女何时得罪了你,先是无端给民女扣私会男人不洁的帽子,又说民女身上有男人写的情诗,与民女拉扯的也是你,亵裤也是从郡主你身上掉下来的,民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亵裤放到郡主你的身上,况且还是男人的。”
云轻歌无辜的小脸,就像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而这只小白兔却故意将‘男人’两字音说的极重。
殷绮月怒不可遏,却也无言以对。
凤庭言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本以为会看一场云轻歌的笑话,借势拿她与宸王的婚事做文章,却没有想到……此刻让他脸上甚是无光。
“来人,绮月郡主累……”
凤庭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凤陵宸冷声打断:“皇兄,是否要问清绮月郡主身上的亵裤哪儿来的?臣弟不记得有赠过郡主此物。”
“宸哥哥,月儿没有,这不是月儿的。”殷绮月慌忙解释,她可以被所有人误会,可以被笑话,唯有凤陵宸不可以。
凤陵宸双眸平静的看着凤庭言,略显苍白的脸,却更加显得冷冽,然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殷绮月,不用言语,他的态度便已经表明了一切。
凤庭言同样直视着凤陵宸,他心中甚是清楚,凤陵宸不过是想退了这门婚,若是真的退了这门婚,凤陵宸必定会借用云府的财力,这可是他不愿看到的,还有他现在的样子,到底是旧疾复发,还是受伤所致?
本想借机一探虚实,不过现在看来,殷绮月算是毁了他全部计划,一个未出阁的闺中女子竟掉出男人的亵裤,而且还是在文武百官面前,若是他视而不见,岂不是辱了皇家颜面。
就在空气将要凝固下,凤陵宸独有清冽的声音将此打破。
“皇兄,臣弟很感激皇兄的厚爱,之前绮月郡主不顾身份的大闹我王府,臣弟心想郡主性情至此,便也就罢了,可如今……皇兄,臣弟不能不顾忌皇家的颜面,准王妃身上掉下男人的亵裤,皇兄如此疼爱臣弟,臣弟想皇兄自是不会让臣弟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笑话。”
凤陵宸的话将凤庭言堵的死死的,此时若是他不拿出自己的态度,岂不是让自己的目的昭然若揭。
凤扬冷冷道:“皇上,皇家颜面不可辱。”
殷绮月自是听出凤陵宸与凤扬话中的意思,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已然没有了平日的高傲,泣声乞求:“皇上,臣女是冤枉的,皇上,臣女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臣女的身上。”
“对……对……”殷绮月好似想到了什么,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皇上,臣女之前穿的衣服被云轻歌身边的婢女故意用水泼湿了,随后便去还了一件,还是长公主身边的秦嬷嬷为臣女找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