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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单襄公论晋将有乱

柯陵 之会 单襄公 晋厉公 视远步高 晋郤锜 ,其语犯 郤犨 见,其语迂 郤至 见,其语伐 齐国 见,其语尽 鲁成公 见,言及 难及 郤犨 之谮

柯陵 西地名。经书:“公会 尹子 单子 晋侯 齐国佐 人于柯陵以伐 。”在 鲁成 十七年。

襄公 ,王卿士 单朝 之谥也。时命事而不与会,故不书。 厉公 晋成公 之孙、 景公 之子 厉公州蒲 也。视远,望视远;步高,举足高。

郤锜 卿, 郤克 之子 驹伯 也。犯,陵犯人。

郤犨 卿, 郤锜 之族父、 步扬 之子 苦成叔 也。迂,迂回加诬于人。

郤至 卿, 郤犨 之弟子 温季昭子 也。伐,好自伐其功。

国佐 卿, 国归父 之子 国武子 也。尽者,尽其心意,善恶褒贬无所讳也。

鲁成公 宣公 之子 成公黑肱 也。言及 难,语次及 将罪己之难,及为 郤犨 所诬。 将伐 ,使 栾黡 乞师于 成公 将如会。 叔孙侨如 通于 成公 之母 穆姜 ,欲去 季孟氏 ,而取其室。 姜氏 送公,使逐 季孟 ,公以 难告,请反而听命。 怒, 公子偃 公子鉏 趋过,指之曰:“汝不可,此皆君也。”公惧,待于坏隤,儆守而后行,故不及战。 郤犨 侨如 之赂,为之谮 晋侯 ,曰:“ 鲁侯 后至者,待于坏隤,将以待胜者也。” 晋侯 怒,不见公。故公为 单子 言之。

单子 曰:“君何患焉。 将有乱,其君与三 其当之乎!” 鲁侯 曰:“寡人惧不免于 ,今君曰‘将有乱’,敢问天道乎,抑人故也 ?”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 ?吾见 晋君 之容,而听三 之语矣,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 ,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 。目以处义 ,足以步目。今 晋侯 视远而足高,目不在体 ,而足不步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久?夫合诸侯,国 之大事也,于是乎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日绝其义 ;足高,日弃其德 ;言爽,日反其信 ;听淫,日离其名 。夫目以处义,足以践德 ,口以庇信 ,耳以听名者也 ,故不可不慎也。偏丧有咎 ,既丧则国从之 晋侯 爽二,吾是以云

①故,事也。将以天道占之乎,以人事知之也?

②瞽,乐太师,掌知音乐风气,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史,太史,掌抱天时,与太师同车,皆知天道者。

③体,手足也。《论语》曰“四体不勤”。

④心不固,则容不正。

⑤义,宜也。

⑥在,存也。

⑦谪,谴也。

⑧人君容止,佩玉有节。今步高失仪,弃其德也。

⑨爽,贰也。反,违也。

⑩淫,滥也。离,失也。名,声也。失所名。

⑪践,履也。动履,德行。

⑫庇,覆也。言行相覆为信。

⑬耳所以听,别万事之名声也。

⑭丧,亡也。步、言、视、听四者而亡其二,为偏丧。偏丧有咎,咎及身也。

⑮既,尽也。四者尽丧,国从而亡。

⑯爽,当为“丧”字之误也。丧二,视与步也,是为偏丧,故言 晋君 当之。

“夫 郤氏 之宠人也,三卿而五大夫,可以戒惧矣 。高位寔疾偾 ,厚味實腊毒 。今 郤伯 之语犯,叔迂,季伐 ,犯则陵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 。有是宠也,而益之以三怨,其谁能忍之 !虽 齐国子 亦将与焉 。立于淫乱之国,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 。唯善人能受尽言 其有乎 ?吾闻之,国德而邻于不修,必受其福 。今君逼于 而邻于 有祸,可以取伯,无德之患,何忧于 ?且夫长 之人利而不义 ,其利淫矣,流之若何 ?”

①三卿, 也。复有五人为大夫,故号 八郤 也。

②高者近危。疾,速。偾,陨也。

③厚味,喻重禄也。腊,亟也,读若“庙” 。昔酒焉,味厚也,其毒亟也。

④伯, 也。叔, 也。季,至也。

⑤掩人之美。

⑥益,犹加也。三怨,陵、诬、掩也。

⑦与,犹与于祸也。

⑧招,举也。

⑨思闻过以自改。

⑩言无也。

⑪国德,己国有德也。邻于不修,与不修德者为邻也。

长翟 之人,谓 叔孙侨如 也。 侨如 之父得臣败 ,获 长翟侨如 ,因名其子为 侨如 。利者,好利而不义。通于 穆姜 ,欲逐 季孟 而专 鲁国

⑬言其所利骄淫之事耳。流,放也,放之若何。

鲁侯 归,乃逐 叔孙侨如 简王 十一年,诸侯会于 柯陵 。十二年, 杀三 。十三年, 晋侯 ,于 东门葬,以车一乘 人杀 国武子

简王 十一年, 鲁成 十七年。

厉公 既杀三 栾书 中行偃 惧诛,执 厉公 而杀之于 匠郦氏

别都也。《传》曰“葬之于 东门之外”,不得同于先君也。礼,诸侯七命,遣车七乘。以车一乘,不成丧。

④是年, 人又杀 国佐 也。 齐庆克 通于 灵公 之母 声孟子 国佐 庆克 而谓之, 庆克 以告夫人,夫人诉之于 灵公 灵公 杀之。在 鲁成 十八年。 EKLg7nItNcEd8zBXb2dULgSF2zXANIIz7AQyx5TM3gEy4hAWieUi0sSATacK5Sj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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