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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不能说，这玩意上灵气全无，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古物吧。
真这么说，这老头估计也不会信。
所以他摆摆手道：“商业机密，不能告诉你。”
周师傅顿时不乐意了：“我给你鉴定的时候，有聊商业机密吗？”
王毅尬了下，自觉理亏，毕竟他刚刚才找人家问了铜钱的价。
他于是无奈道：“这是两码事，总之你知道这只狼毫笔是假货就行了。信不信，随便你。”
陈雨欣眨眨眼，想起王毅之前在她面前培育西瓜的异象，又想到他一次出手就捡漏成功，心思一动，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跟那个雾气有关？”
王毅点点头，没有多说。
陈雨欣顿时明白了。
她当下笑着问道：“周师傅，你这还有没有其他的笔？”
周师傅愣住了：“陈小姐，你这么相信他？”
陈雨欣笑而不答：“这笔不太合我心意。”
周师傅知道陈雨欣这是给他台阶下，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啥这小子随口一句话，陈雨欣居然就相信这支笔是假的了。
难道......这小子真有啥鉴定绝技？所以陈雨欣更相信他？
周师傅倒不是非要把这支笔卖出去，关键卖东西是小，被质疑事大，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打眼，但总得有理有据吧？
想到这，周师傅一把抓住王毅：“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断定真假的？”
这回轮到王毅翻白眼了：“我说它是假的，那就是假的！至于为什么，说了你也不懂。”
“哼，好的口气！”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人跨步走近店中：“我倒想听听，怎么个假法？”
陈雨欣看看他，又看看周师傅。
周师傅咳嗽一声：“这位是郝存义郝先生，是这支明仿狼毫笔的卖家。”
陈雨欣于是看向王毅。
王毅耸耸肩：“不认识，走了。”
他说着就去拿那桌子上的铜钱。
中年人明显是愣了下，似乎没想到王毅居然会无视自己。
他继而看见王毅的动作，眉头一挑：“这是你的？”
王毅没有搭理他，揣起铜币就要走。
这种人最烦了，动不动就问这问那的，还口气霸道得天王老子似的，他以为自己是人民币，人见人爱吗？
陈雨欣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竟是也不提买笔的事情了，跟着王毅就要出门。
中年人突然开口：“小伙子，你若说得出真假，这试模币，我五万收了。”
王毅脚步一顿，回头傲然道：“五万块就想让我改主意？”
中年人皱眉道：“五万也不少了......”
王毅二话不说就把铜钱掏了出来：“宝剑赠英雄，古董配土......咳，五万是吧，先给钱。”
陈雨欣在一旁哭笑不得——她原本以为王毅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没想到他可以无视一百万投资，却也能对五万块钱这么热衷。
中年人看了王毅一眼，迟疑片刻，还是摸了五万出来。
整整齐齐五沓钱摆在桌子上还是挺有震撼力的，王毅一把揣进兜里，随即道：“这笔有两层。”
中年人呆了下，一把拿起狼毫笔，随即左右看看，拧了拧。
但听咔嚓一声，已经起了包浆的笔筒居然被拧了下来，露出里面饱具现代化气息的裹芯。
瞧见这一幕，陈雨欣小嘴微张，一脸惊讶。
王毅砸吧了一下嘴，摇摇头转身就走。
陈雨欣愣了下，连忙跟上。
周师傅在一旁目瞪口呆：“天才啊，居然想到找个老笔筒做出内榫卯，再将假货给套起来......难怪，难怪我总感觉这只笔规格有些不对。”
中年人脸色相当喜感。
他刚从王毅手上买下的试模币，市场价只有三万不到。换句话说，他等于是花两万块钱买了个答案，而这个答案还让他再次损失了五十多万。
虽然他不在乎这点钱，但被打脸的感觉却不好受。
中年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王毅究竟是怎么看出来问题所在，忍不住想问，结果一回头，才发现王毅早就走没了影。
他于是问周师傅道：“刚才那个跟陈雨欣一道的小伙子，叫什么？”
周师傅想了想：“好像是叫王毅。”
......
“王毅，你刚才是怎么做到的？”
陈雨欣开着车，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一幕：“你才看了一眼，也没碰那支笔，怎么就知道是两层呢？”
王毅不知道怎么跟陈雨欣解释，以灵气辨别材料的一体性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原理解释起来却很复杂。
就好比你告诉你一个古代人，这天地之中有一种叫氧气的东西，他也没办法理解。
......说起来，灵枢经这项能力倒是挺适合搞鉴定的。
这念头刚起，王毅便摇摇头......他刚才出巷子的时候，就已经暗中观察了下周遭那些摊位。
遗憾的是，书里面轻而易举的捡漏，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生，摊位虽然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假货。少部分略有价值的东西，摊主也一清二楚。
想到这，王毅回答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以后要是想鉴定什么东西，我倒是可以帮忙。”
陈雨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忍不住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事儿想拜托你。我爷爷得了个物件，一直到处找人鉴定，但都没人敢下断言，你要不给看看？”
投桃报李的事情王毅向来不拒绝，闻言点点头道：“没问题，只要你你别问我为什么。”
“了解。等我找个机会拿出来，再联系你。”
陈雨欣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调笑道：“看来我还得好好拉拢下你......上回说给你挑一身行头都没来得及，今天正好带你去消费一把。”
王毅摆摆手：“这个就不必了吧。”
他不想去买什么衣服——穿得差点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但陈雨欣却劝道：“等晓倩的尾款到账，再加上我这边的剩余款项，你也算是个百万富翁了，怎么也得有两身行头不是？再者，你自己不在乎，你那个彩娟姐，香兰妹子可是女孩子，女孩哪有不爱漂亮衣服的？你帮他们买也行啊。”
王毅被说服了，想着自己也算有了两个小钱，便决定奢侈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