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吗?”因为喝多的缘故,林溪脸颊微红,眼底湿润润的。
“就差举着牌子昭告天下了。”舒航和林溪是多年邻居,交情自然也不错,“是不是相亲又失败了?”
林溪失笑:“你们怎么都只关心这个啊。”
舒航面色严肃,语气正经:“因为溪姐,我们都想你好好的。”
林溪看着不远处泛着银光的河,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舒航,你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舒航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她问的这个问题。
然而林溪本来也没想让他回答,轻声呢喃道:“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啊,脆弱着呢,可能一句话没有说清楚,再见就是陌生人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巷子口,林溪挥挥手:“赶紧进去吧,别让奶奶等着。”
“好,那你自己当心点。”
看着舒航进了家门,林溪才轻一脚重一脚的往前走。刚刚才稍微散下去点的酒劲,被夜风一吹,反倒更加难受,脑袋也更加迷糊了,这酒的后劲也太大了吧?
她揉了揉脑袋,脚步一个不稳,人就直直地往前摔去,结果没摔到地上,被一双修长的手扶住。
她抬头看去,记忆里还有点青涩的脸早就褪了,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只定定地看着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眼睛依然这么的漂亮,只不过以前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总会柔情里带着点腼腆,可现在,除了陌生,似乎只剩下冷淡了,想起那天离开卫生院的时候还气呼呼的。
她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伸手一带,整个人都重重地撞到了他的怀里,熟悉的沉木香萦绕鼻端,反倒让她鼻子有些发酸。
“小屁孩。”她哽咽着呢喃了一声。
怀在她腰间的手倏然收紧,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笼罩着她,陆知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了带:“兴致不错啊林老师,还喝起酒来了。”好像喝得还不少,这几年,她光练酒量去了?
借着酒意,她低头往他身上凑了凑,又呢喃了一身:“小屁孩。”
陆知眼底暗了暗,几乎是用咬牙切齿的语气:“林老师,看来这几年酒量也没怎么没长啊。”他的手搭在林溪的细腰上,本就柔弱,没意识的人更是软得和没骨头一样,整个人都往他身上贴着。
在卫生院他气呼呼地离开,发誓再也不要和这女人说话了,可转眼,这女人就在他怀里,这打脸打得似乎太快了点。
林溪在他怀里如一只小仓鼠一样,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被陆知往怀里狠狠一摁,她才仰起头,水汪汪地看着陆知:“你怎么这么凶?”
这眼神……
陆知倒抽一口冷气,抽出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你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那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林溪拿下他的手,撇撇嘴,一脸的委屈,“又要用那冷冰冰的眼神看我吗?小屁孩,除了凶我,你还会什么?”
会的事很多,可惜你看不到。陆知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看他不说话,林溪哼了一声:“小屁孩,就不能温柔点吗?”
“再和你说一遍,我不是小屁孩!”陆知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被她消磨殆尽了,他甚至都在想,如果她再这样喊自己小屁孩,得想个什么法子好好惩罚她一番!
“嗯,不是小屁孩了。”林溪收起了笑,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忽然咧嘴笑了起来,“嗯,这都硬邦邦的,小屁孩才不会这样呢。”
醉了的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危险的动作?
闹腾了一会,林溪此刻又像一只乖巧的猫一样贴在陆知身上,和记忆里张牙舞爪的模样相去甚远,她还时不时笑呵呵地戳戳他,只让陆知觉得自己就好像被摊在了火炉上,被火烤着,他轻轻推开她,哑着声音问她:“林溪,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林溪一本正经地点头:“当然知道啊,小屁孩啊。”
“你……”陆知简直要被她给气死,可下一刻又被林溪的话给柔软的整颗心都好像在蜜糖水里泡过一样。
“是我的小屁孩啊。”
陆知认命地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上,伸手抚了抚她的背,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把自己的心吊得七上八下呢?
下一刻,林溪倏然抬头,额头一下就撞到了陆知的下巴,后者皱眉。
那双氤氲了水汽的双眼就如渴望吃糖的孩子一般,眼巴巴地看着陆知。
陆知环着她的手本能一紧:“你想……”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此刻林溪忽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陆知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可林溪显然不想止步于此,她嘿嘿笑着继续往上,又一口咬在了陆知的下巴上。
陆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可始作俑者还笑呵呵的,就好像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一样,他收紧力道,扣着她的腰,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摁,语气低沉得如暴风雨前的沉闷:“林溪,你……你敢再往上一点吗?”
林溪眨了眨眼睛,伸出食指摩挲了下陆知的唇瓣,无辜地看着他:“再往上一点?你说的是这里吗?”
这无辜的表情,这无意识的动作,这该死的醉猫!陆知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疯了。
他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一个转身,将她抵在围墙那,双手环着着她的身躯,缓缓靠近……
林溪缩着脖子,咯咯的笑着:“痒,小屁孩,痒。”
院子来似乎传来脚步声,陆知知道这是林溪的家,叹了口气,扶着她缓缓靠着墙坐下,随后迅速逃离了。
“咯吱”一声,马秀梅打开院门,看到靠墙而坐的闺女,皱眉上前:“我听着声音像是你,怎么喝成这样。”
这酒的后劲已经让林溪没什么清醒的意识,任由马秀梅扶着进了院子,完全忘了刚刚陆知出现过。
半夜醒来的时候,脑海里似乎一直有咯咯的笑声,虚虚实实的画面,让林溪头更疼了。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她下床倒了杯水。
“啪”的一声,客厅的点灯被打开了,马秀梅披着衣服,面带不悦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