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起来真好看?
哼,笑的好看又怎么样,不还是一样没良心?
林溪带着满满到街头那家蛋糕店,一进门就说道:“老板,一份草莓蛋糕加草莓布丁。”她又侧头看了谢临一眼,“你要吃点什么吗?”
谢临一笑:“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甜点。”
店员应了声,动作迅速地去拿蛋糕,在里面做面包的老板听到林溪的声音,忙探头出来:“溪姐,你坐会,我有事问你。”
“好。”林溪应下。
店员很快就把蛋糕和布丁端了过来,谢临陪着满满在吃。
没一会儿老板就出来了。
老板是位年轻的姑娘,大学刚毕业一年多,因为自己对烘焙特别感兴趣,就索性开了家蛋糕店,但小镇地方,留守老人和儿童居多,老人又不怎么舍得给孩子买不算便宜的蛋糕,这一来,这蛋糕店的生意就不怎么好了。
林溪几乎都能猜到老板叫自己是什么事了。
果然,邱晨从里面出来,站在林溪面前,有些不好意思:“溪姐,我……我其实是想问你,我这样的条件,能贷款不?”
林溪示意她坐下:“是运营出问题了?”
邱晨一脸惆怅,当初在父母前面夸下海口,如今还真是打脸打的有点疼,但烘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她是真心希望可以把这店开好,把事情做好的。
“还没到倒闭的程度,但这半年来都是亏损,我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林溪点点头:“你有房子,又有这店铺,基本上贷款条件是符合的,而且我们信用社还对大学生创业贷款有优惠和补贴,基准利率3.625,然后政府有三年的贴息。”
邱晨眼前一亮:“真的吗?”
“当然,溪姐还能骗你?”林溪觉得好笑,“等你空的时候,带好相关的证件来信用社找我,我帮你审核下,看可以贷多少。”
“好咧。”压在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邱晨脸上的笑也稍微轻松了几分。
林溪又说道:“但是光靠贷款,只能解一时资金上的燃眉之急,关于蛋糕店的运营,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
“是这个理。”邱晨叹了口气,“我高估了清水镇大家对蛋糕面包这些的购买力。”
林溪思考了会,说道:“我们信用社一直有振兴乡村的活动,有时候会和一些果商合作,有时是和蔬菜大户合作。”
“比如上半年我们出了个活动,用我们的丰收卡,去购买水蜜桃,可享受每盒40元的优惠,自提还可以再降18元。这不仅提高了丰收卡的使用率,还帮水蜜桃农户销售水蜜桃,双赢互利。如果你有这方面的想法,我可以和你一起写个计划书,提交给社里看看。”
林溪很认真的在和邱晨说这些事,那专注的表情,让谢临看得有些痴迷。
“溪姐我好爱你啊。”邱晨大呼一声,起身走过来给了林溪一个拥抱,“都说你和辣椒一样泼辣,我看,姐姐是水做的,温柔体贴的不行。”
“谁说辣椒就不能美味了?”林溪自我打趣,看满满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道,“今天事情多,我就先回去了,等你空了记得来社里找我。”
“好咧。”邱晨刚想说今天蛋糕不用钱,当她给小侄女的,收银台那就来了条语音提示,“支付宝到账三十八元,请注意查收。”
林溪知道她心里所想,晃了晃手机:“一码归一码,可别想拿蛋糕贿赂我,让我给你开后门。”
邱晨无奈一笑,看着谢临熟练地抱起满满,她忍不住对林溪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可以喝你的喜酒啊?”
林溪只是笑笑,没回答她。谢临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吃过晚饭,林溪又带着后溪果园的几个负责人,一起到了村支书家里。
老李头愁眉苦脸的,抽了口烟:“我说支书啊,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去年才从方大庆手里租了这片果园,可他背着我们就把果园给卖了,这……这不是讹我们吗?”
村支书也是一脸的为难:“但人家陆总确实也没做错,这要怪啊,就怪那方大庆没和你们说清楚,是他太贪了。”
老李头把烟头狠狠地掐灭:“眼看就有收成了,被这一推,我孙子的学费都还没着落呢。”
他这一说,其他几个果户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甚至有两个果农情绪激动得都用方言骂人了。
最后大家决定先去方大庆家找方大庆问个清楚,却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不管他们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村支书站在门口大声说道:“大庆他媳妇啊,我们就是来问个清楚,没其他恶意。”
院子里传来几声狗吠,随后是一个有些粗犷的妇女声音:“方大庆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就等他回来再来说吧。”
“你先让我们进去,我们仔细谈谈。”
“我一个妇道人家,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再说了,我家大庆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他赚的可都是血汗钱。”
“就算把园子卖了也得和我们说一声,这果树都推倒了,那树上的果实可咋办啊。”老李头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就你们那些破果子,年年种年年亏,大庆给你们的租金已经是最便宜的了,你们还要拖欠,你们要过日子,难道我们一家子人就不用过活了啊?”那妇女越说越气愤,“你们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放大灰出来咬人了!”
众人无奈,可不能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
“要不我明天再去找那位陆总谈谈吧。”林溪主动将这事揽了过来,“看能不能挽回点损失。”
如今看来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大家只好满腹心事地先各自回家。
林溪忙活了大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厨房还亮着灯。她走到厨房,靠在门口那,看马秀梅在包馄饨,轻声喊了声:“妈。”
马秀梅低低应了声,厨房里很是安静。
“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