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巧克力吃不吃啊?”刘琳拿着一盒巧克力问满满。
满满下意识地看向林溪,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充满着期盼,看得人都不忍心拒绝。
林溪点头:“只能吃一颗哦。”
“嗯,我知道。”满满心满意足地拿了一颗巧克力剥开,刘琳又给她调了个动画片频道,边吃边看。
刘琳坐到林溪身边:“我瞧你从幼儿园回来后就心神不定的,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有点累了。”林溪心里叹了口气,想起满满老师说的话。
“满满妈妈,满满这孩子心思很重,她对自己没有爸爸这件事很看重也很介意。我建议你和孩子多聊聊,不管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要让满满见见,别落了个心结,不然以后会更难处理的。”
林溪看向满满,从满满出生起她就决定了,绝不能让满满爸爸知道她的存在,可现在却有些动摇了。
正想着,刘支书从外面掀开了帘子进来,还在和后面的人说话:“你提的这个想法我觉得很好,明天我就和其他干部商量下,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爸。”刘琳站了起来,“溪姐来了。”
“来啦?”刘支书示意林溪坐下,看到满满也在,走过去把她一把抱起来,“满满也在啊,几天没见,又长高了嘛。”
满满搂着刘支书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支书爷爷,几天没见,又长帅了嘛。”
一句童言让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陆知也有些忍俊不禁。
刘支书放下满满,看向林溪:“你那民宿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设计图差不多了,谢临说再整合整合,没问题就选个黄道吉日开工。”
刘支书正要点头却听到陆知来了一句:“人总是要做自己擅长的事,不然容易打脸。”
林溪的脸瞬间就白了,下意识看向陆知,后者神情淡漠,只低头喝着茶,好像刚刚那句刻薄的话不是他说出来一样。
就连刘琳都意识到陆知的不对劲了,陆知虽然看着冷淡,但对人基本的礼数都不会少,但为什么他好像格外对林溪姐有意见呢?
林溪咬着唇,这几天为了设计图,为了说服谢家二伯,她可谓是殚精竭虑,这人倒好,轻飘飘就来了这么一句,实在是讨厌!
林溪话一开口都带了点哭腔:“叔,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都没去看刘支书,直接抱着满满就往外走。
陆知蹙眉,她好像生气了?他说的不对吗?谢临那样的又不是专业人士,是容易打脸啊。
陆知想起身追出去,才稍稍离开了座位又坐了下来,他又没说错什么,干什么要去追?
临走时,陆知鬼使神差地问刘支书:“林溪的女儿看着挺可爱的,她老公是本地人吗?”
刘支书摇头:“当年林家丫头大学毕业后就回来了,没呆多久就出去了,半年多后再回来,手里就抱着个刚出生的娃娃。”
说起这件事,刘支书叹了口气:“林家丫头啥都好,就是这件事总被人家笑话,连带着这么多年了,因为带着满满,都寻不到合适的人家。”
“您也没见过她老公?”
“没呢,听说是外地人。”刘支书回头问了自己女儿,“琳儿,你见过她老公吗?”
刘琳摇头:“不过应该挺渣的吧,溪姐都不让我们提起他。”
哼,渣还和人家生孩子?
陆知越想越恼火,好男人这么多,她是眼瞎了吗?
回到家还在气闷中的林溪,想了想换了套运动服,打算绕着小镇夜跑几圈,发泄下这股闷气。
但林溪没想到,跑了一圈,又遇到了让自己生气的始作俑者。
陆知一身白色运动装迎面跑了过来,睨了林溪一眼:“你也会跑步?”
“跑步谁不会,双腿一前一后迈开不就行了。”林溪嗤笑,笑话她做不擅长的事会打脸就算了,怎么连个跑步也要来笑话她?
“以前不是跑个步都要你的命吗?”陆知调转个头,和林溪并肩慢跑起来,“还胆子肥的去报名长跑。”
林溪知道陆知指的是哪件事。
大三那年运动会,林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豪气冲天地报了800米跑,或许是因为和陆知的打赌,或许是不服气,但她站在跑道那的时候,看着这么大一圈操场要跑两圈的时候,彻底后悔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林溪才跑了一圈不到就觉得力气已经用光了,速度慢了下来。
“第三跑道那位穿红色运动服的同学,加油。”
陆知?那小子去主席台那干什么。
“别看了,说的就是你,对,加油!”
“林溪,你再跑这么慢,我就来追你了!”
“当然,你跑的快就是你来追我。”
林溪恨不得上去堵住陆知的嘴,他这一喊,全操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她觉得就连呼吸都是错的。
“还有大半圈呢,快……”才说到一半,陆知就忽然如一阵风一样从主席台飞奔而下,一路奔到了林溪面前,把摔了个面贴地的某人给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陆知语气关切。
林溪撇撇嘴:“好痛。”
陆知一路背着林溪去了医务室,膝盖磕破的比较严重,手心里也有些摩擦,医生在上药消毒的时候也说了些注意事项。
“跑个步都能把自己摔成这样,林溪,在下甘拜下风。”陆知做了个拱手的动作。
林溪习惯性地抬手就要拍他,却没想到拍到了受伤的地方,痛得呲了下。
陆知立马握住她的手:“小心点。”
两人站在医务室门口,林溪站在台阶上,陆知站在台阶下,两人平视着。
“疼吗?”陆知眉眼柔和,轻声问了句。
林溪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死紧,只有些别扭地侧过头,低低地应了声:“嗯。”
陆知将林溪的手心放在自己面前,白皙的手心是贴着的纱布,他缓缓低头凑过去,轻轻吹了几下,再抬头看着林溪:“吹吹就不疼了。”
林溪的脸倏然就红到了耳根:“你……”
陆知再次缓缓低头,将温热的唇贴在了纱布上,声音暗哑:“亲亲就更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