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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安诚郡王来了

丫鬟们一瞬间提了心。

薛湄倒是很镇定,对彩鸢道:“去开门。”

彩鸢跑了过去。

打开门,彩鸢却是微微一愣。

门外不是什么小厮,而是一个高大的男子。

男子眉目微蹙,带几分凶相,个子又特别高,需要彩鸢抬眸去仰视他。

压迫感顿时袭来,彩鸢吓一跳,很戒备想要关上门再问话。

谁知那人却把手抵在了院门上,不准彩鸢关。

他手劲很大,彩鸢推不动门了。

彩鸢有点急:“你是谁?这可是侯府,你莫要以为可以为非作歹。”

“姐姐,我是大少爷院子里的石永。”那人没什么表情,神色冷淡得像是寻仇的。

他看上去比彩鸢大。

府里下人之间,称呼“姐姐”,是表示一种尊重,是更低等下人对稍有身份丫鬟的称呼。

然而,石永说起来,却像是羞辱彩鸢一般。

彩鸢脸色微微变了变,很想啐他一口,又不太敢。

薛湄抱着猫儿,已经走了出来。

她倒是见过这位叫石永的人,的确是大哥院子里的。

上次薛湄去大哥那边,正好遇到了安诚郡王,偷听的时候,就是被这位石永发现的。

他应该不是小厮,而是护院。

“石永,你有什么事?”薛湄笑盈盈问。

石永瞧见了大小姐,首先看到的是她眉心红痣,有点像观音菩萨跟前的玉女。

他态度恭敬了不少,声音降低,当然听上去仍是很生硬,没什么柔软:“大小姐,大少爷请您去趟西苑。”

府上每个院落,都有名字,门口用个牌匾。

独独大少爷的院子没有。

只因那院子靠近侯府最西南侧,不管是大少爷还是其他人,都称呼它为“西苑”。

西苑也是整个侯府最破旧的院落。

听闻是大少爷自己非要去住西苑的,并非府上的人苛待他;也是大少爷自己不准人修葺的。

他虽然断了腿,到底是侯府嫡长子,饶是不给他继承爵位,也不会欺辱他。

“我大哥找我,是有什么事?”薛湄问。

她说话的时候,手指轻轻抚摸着猫的毛发,那猫双目灼灼,异样精明。

石永的目光,从薛湄眉心的红痣,挪到了她臂弯里的猫身上,然后又被这猫的眼神震了下,干脆低垂了头,看着自己脚下地面:“小人不知。”

“你先回,我更衣便来,你告诉我大哥稍待。”薛湄道。

石永道是。

他一转身,彩鸢就迫不及待关了门。

彩鸢拍了拍胸口:“这个人长得好凶,又高,吓死人了。大少爷身边没小厮了吗,怎么让这么个人在内院行走?咱家可有不少未出阁的小姐。”

大户人家,成年男子都住外院。

在这个年代,男子二十岁束冠,才算成年。当然,更多的大户人家男子,十七八岁成亲了,仍和妻妾住在内院。

薛湄的大哥薛池今年二十四了。若不是他残疾,也不会留在内院的。

“他也不常出来,你们不是都没见过他吗?”薛湄笑了笑,“他应该是保护大哥的。”

这话,彩鸢听懂了。

不仅仅是保护。

大少爷的左腿整个儿被锯断了,他虽然用拐,可日常起卧,需要有人搀扶,没一把子力气是不行的。

石永大概是因此才被留在大少爷身边服侍。既照顾大少爷,也保护他。

彩鸢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薛湄更衣之后,叫上了红鸾,带着她的猫,去了西苑。

西苑大门五百米处,有一假山,山石嶙峋。

上次薛湄就是躲在此处偷听的。

西苑的正门口,有一株高大的桐树,树冠如盖,听闻有上百年了。在树下,建了个小小凉亭,摆放石桌石椅,可闲坐喝茶、下棋。

大少爷时常会到凉亭里小坐,自己与自己对弈。

薛湄路过凉亭时,看了眼,发现白玉棋枰还在,旁边有两盒棋子。

到了西苑门口,薛湄示意红鸾敲门。

很快,大门打开。

这次开门的,是个清秀小厮,约莫十五六岁,见人便笑。他一笑,一颗小虎牙格外明显,让他看上去活泼亲切。

他叫玉忠。

石永、玉忠,都是她大哥给下人娶的名字,他们不姓石,也不姓玉。

“大小姐,少爷等您多时了,您快请进。”玉忠说话也流畅,然后瞧见了薛湄的猫,惊叹一声,“这猫真白,眼珠子像琉璃,真好看。”

薛湄最喜别人夸她的猫,当即笑着摸了摸猫的脑袋:“是很好看。”

进了正屋,她大哥独坐。

大哥薛池若没有断腿,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长得既不太像永宁侯,也不像潘氏,五官甚是英俊。

他眼底没什么情绪,既没有故作轻松,也没愤世嫉俗。常年不见日光,他的肌肤苍白,而头发与眉目又特别黑,让他看上去妖气森森的。

若不是唇稍微有了点颜色,薛湄都觉得他不太像活人,而是个人形雕塑。

而他旁边,还坐了另外一人。

瞧见了薛湄,那人起身见礼:“大小姐。”

薛湄还礼:“王爷。”

这人便是安诚郡王萧明钰,是京都摘玉轩背后的东家。他不止有京都的几间大铺子,而是生意遍布天下,赚得金满钵满。

皇帝的私库,一半都是由这位小王爷充起来的。

据说皇帝疼这小王爷,胜过疼自己儿子。是真是假未可知。

安诚郡王今年也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他有双很温柔的眼睛,眸子明亮,看人时带三分含情脉脉。

便好像他天生柔软多情。

“大小姐上次送给摘玉轩的珠算,我已经命人制作了更精巧的,有金的、银的、玉的,还有普通木制的,目前卖得不错。”萧明钰笑道,“不瞒大小姐,半个月就赚回了本钱。如今越卖越好,不输我卖首饰的进项,大小姐你吃亏了。”

薛湄微笑:“王爷,好酒也怕巷子深。没有您安诚王爷的商铺、经商的手段、铺子在各地的声誉,我那珠算一文钱也不值。不亏,我从王爷那里已经赚了一大笔。”

“好酒也怕巷子深?”安诚郡王咀嚼了这句话,虽然通俗,却很有道理,“大小姐说话有趣。”

这话是地球时代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才有的,安诚郡王没听过。

做生意的道理,大致是相通的:没有门路,再好的东西也卖不出去。

只有摘玉轩的金银玉珠算,才会引得大家的好奇、争抢、使用;而其他人见功勋世家都用了,也模仿跟随,买不起贵重的,去买木制的。

因此,珠算买卖才日进斗金,越做越好。若是薛湄自己卖,这种新奇的玩意儿,谁搭理她?

她引不起潮流,摘玉轩才可以。

二万两,她已经是大赚了。

至于安诚郡王现在凭借珠算一天赚多少,那就不是薛湄要操心的,也跟她完全无关。

“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请教大小姐。”萧明钰又道。

“何事?” pFZ78dnOsjhafsTBCyAMJKtNtobxySVrCA4bMaM3k6lsfNWD1IdzmPSZqd2HvJ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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