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经过一年的培训后,在理论和实践能力上都会有改变,但最大的改变是价值观上的。我们招募的时候苗子选得好,学员们自己有要求,自己要往前走,我们起着推动和辅助的作用。但他们刚来的时候,价值观没有完全形成,只有一些初步的理念,在有些问题的认识上是很模糊的,来了以后要通过整个培训过程慢慢梳理。我们有几次理论培训,通过疏导的方式,慢慢地让他们把价值观形成系统。培训的目标不仅是改变价值观的问题,更是要求把价值观能落实到行动中去。这当中有人可以不谈理想,可以不要这个东西,但是要踏踏实实地去做事,这才是最好的状态。我写过这样一句话:“胜利了不感到高兴,失败了不感到痛苦,就是做理想的机器。”不用太在意成败,用平常的心做平常之事,该干什么干什么,这就是最好的状态。我们有个胖胖的小伙子,第一年培训结束,他第二年就到深圳去了,进入工厂工作。到了工厂以后,他本人很胖,工作环境又非常热,满身都长痱子,大汗淋漓,经常都是这样。原来他也是谈理想的,但是他在工厂里待了几个月之后,后来写文章说,“理想需要实现,要把所有理想放到现实中去操作,变成行动,这个才行”。新的学员谈起理想很激动,而老队员一般不会,因为他们已经把理想放到现实操作当中去了。
我们的理想就是为平民服务。现在谈的不是是否应该为平民服务的问题,而是怎么为他们服务的问题。这是平常大家考虑的问题,它已经不再是是否有理想的问题,而是操作的问题。
现在各个NGO组织都需要人手,而大学并不为它们培养人才。我们这个项目等于在给各个组织培养人,差不多有一半学员结业后在各种非政府组织里工作。去了以后大家都很喜欢他们,因为这些学员很容易到位,很愿意在最基层工作。相反,正规大学教育出来的社工和农村发展人员,都不往农村去,都往上面跑。而我们培养的人都往下面去,往基层扎,所以很多组织都认同我们的培训。